花还浇灌了它,本以为可以茁壮成长,没想到今天就横死脚下。大花跟它那么要好,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唉,有情皆孽呀,可怜大花每天辛辛苦苦,黄昏落霞的浇灌它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呀。花儿与狗的爱情,在还没有开始的就已经惨死在脚下了。
可怜的大花,还和它约定一起成仙,然后双宿双飞,现在看来,大花可能要放弃修仙,一只狗孤单寂寞,满怀仇恨的渡过人间数个春秋了。
一段可歌可泣的跨种族爱情故事就此结束了,希望菊花在天有灵,化做鬼魂,和大花演一出狗鬼情未了,延续它们逝去的爱情。
啊,可怜的菊花,就让我为你默哀一秒,祭奠你逝去的爱情吧!唉,我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呀。
可是这么善良的我,居然陪这两个傻子,在这么好个日子里,傻站着。
妈蛋!老子不陪你们玩了。我要去找叶二妞让她给我烙大饼去。
我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了出去,怎么想都觉得还是去打郑南燕两拳好过些,不然就要影响呆会儿吃大饼子的心情。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说的就是我与孔明先生一般聪明的人。我刚走到他面前,拳头还没握紧,他一句“跟我走,”就把我拉着跑了。
他拉着我走得很快,从他侧面流过的汗水,还有那紧皱的眉,我感觉到他现在很急躁。
我想让他停下,但又觉着现下开口,对他是这件很过分的事,最麻烦的是我好像有一点心疼他。
妈蛋,我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一大早起床就盼着他来,人晚到了,我不仅不生气,居然还心疼上了。“天呐,快让一道雷劈醒我吧,”这么想着的同时,一个没注意就撞上小郑的后背。
这下子终于让他停下了来,虽然我的鼻子遭了殃,我用小郑没牵着的那只手,揉揉我可怜的小鼻头,小郑震愣了会儿,转过身来,一手扶住我的肩膀,另一只代替我的手抚摸着我的鼻头,温柔如水的说到:“乖,乖,不哭,不哭,痛痛一会儿就飞走了,小丫最勇敢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这都多大了,还用这句话哄我。
在我们农村,家里的男娃要是经常发烧发热,半夜啼哭不住,就会给孩子取一个女娃娃的名字,说是女娃子贱,好养活。
很不幸,我婴儿时期就是这样一个老爱半夜啼哭的孩子。我妈就给我取了个女娃名,叫丫丫。
到了四五岁的时候,我突然长得胖嘟嘟圆滚滚的,跟3岁以前的干瘦模样相去甚远。院子里的人,看见我就来捏我的脸,还叫我胖丫。有些人手脚重,捏得人生疼,边捏还边赞美道:“这小胖脸,真是太招人疼了,来胖丫,让叔叔/婶儿,好生爱爱。”
从此以后,我就对胖丫这个名字深恶痛绝,只要一有人叫我胖丫,我就跑得远远的,看他们还怎么捏我。
那时,小郑她们家才刚搬到村里来,小郑还保持着城里人的高冷傲娇范,每个来跟他搭话的小朋友只能得到他一声狂霸酷炫拽的,“哼”然后转身走人,留下小朋友在原地痛哭流涕,好不凄惨,就跟抢了奶糖一样。
当然,本老大是不会自降身份主动去结实他的,但是高冷的小郑南燕,居然怀揣两颗大奶糖,破天荒的站在了我们小屁孩每日必去的小河沟旁,在我被大花的太奶奶追得要跳河时,让我跌进了他的怀抱。
小孩子没有多力气,他被我这一扑,两个人齐齐倒在石子路上,磕得我腿红紫一片,我当下就惊天动地的哭了出来,那时小郑南燕明显被吓到了,他愣了好久,才摸着我的头说到:“乖。乖,不哭,不哭,胖丫最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