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也跟着糊涂?” 听到父亲夸赞乐乐,顾父顾永强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吼。
“你给我坐下,早些年不管不顾、不过问不关心,现在知道着急了?”
顾爷爷看着墙上挂着的老伴的照片,久久不曾说话,儿子孙子们没人敢说话。气氛肃穆,这个时候顾家的jūn_rén作风尽显无疑,只要首长不说话,当兵的就不能随便乱说。
顾爷爷突然拿起马鞭扔到了顾繁夏面前,话却是对其他人说的,“说说吧,你们都怎么看?”
顾繁辉和顾繁煌对视一眼,前者率先发言,耸耸肩,“无所谓,太子幸福就好。”
“太子的幸福最重要。” 大家都很惊奇,平时不爱言语的顾繁煌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看我做什么,我真是这般想的。”
顾繁翊看看父亲,又看看爷爷,“不知道这件事会给顾家带来什么影响。”他是长子长孙,想事情更多的是需要从大局着手。
大伯二伯仍旧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都怪你这个孽障,如果顾家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如何……?”
“三叔,” 顾繁翊打断顾永强的话,“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可以尽早做好防范措施。”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这个孽子,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尽早给我解决掉。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害顾家都为你陪葬?当初就不该让你出生。”
“三叔你别太激动。” 顾繁辉和顾繁煌兄弟也一起劝,顾繁夏是不管父亲说什么都坚定地跪着,一句话不反驳。
不该出生这种话对于人子而言就是否定了全部,顾家几兄弟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个怪物?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到底哪点迷惑了你?”
直到父亲说了乐乐的坏话顾繁夏才终于有所言语。“我警告过你,不要让我听到你说乐乐一句的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都住口,” 顾爷爷发飙,“那是一个当父亲的人能说的话吗?人家也有父母,父母也会心疼!”
大伯顾太平终于说了进书房后的第一句话,“对顾家肯定是有影响的,但我们顾家坦坦荡荡,有何惧?”
二伯顾盛世慎重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大哥顾太平的话,“太子不打算介入政界,这件事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使劲把手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顾繁夏还是没能阻止眼泪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选择,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虽然你这么说了,但我还是要问一遍,你真的只能这样?”
爷爷这样问,顾繁夏反而平静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平静,“爷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曾想过,孤独终老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上天把乐乐送到了我面前,我没有办法不动心,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心。”
“你就是个疯子、怪物!” 顾父顾永强看起来像是快被气疯了。
“是,我是个疯子、怪物,在无数个漆黑又冰冷的夜里靠着毒品活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死了。”
顾家的男人们瞪大了吃惊的双眼。顾繁煌直接上前,一把撩开顾繁夏的袖子,手肘内侧的针孔密密麻麻,他一巴掌扇了过去,狠狠地一巴掌,打到弟弟嘴角溢出血。
客厅里其实能清楚看到书房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的还是不经意,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
顾繁夏手臂上的针孔乐乐是知道的,他问过很多次,他才告诉他那是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