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辛被夜里的风刮得脸疼,就往乌黎怀里缩,他只穿着睡觉的寝衣,脚踝还露出一截在外面。
他这年纪长得快,衣服一下子不合身了,他穿去年的衣服时常不合身,小夏子尽量找他原来穿着偏大的衣服给他。
“亚父,我们去哪啊?”
乌黎不答他,他又问了几遍,就被捂住了嘴。
“唔唔唔。”殷辛叫。
乌黎捂得更紧,殷辛叫不出了。
待被抱下马时,他已经有些疲力尽了。他仰着头看面前的宫殿,又看向乌黎,“亚父带朕来父皇住的宫殿做什么?”
乌黎抱着他往里面走,他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阴森又恐怖。
“来找你父皇。”
先帝住的宫殿因无人居住,内务府的人只是让人每日过来打扫,但并不会让人守着。
两人一进殿,迎面就刮了一阵风,殷辛立刻缩了下,抖着声音说:“这里好恐怖。”
乌黎仿佛十分熟悉这个宫殿的结构,不点烛火也不会撞到东西,还顺利走到先帝就寝的地方。
殷辛被丢到床上,他被丢得头晕眼花,又看着周围黑漆漆一点光都没有,颤着声音叫亚父,又说不要再这里了,他想走。等到乌黎压在他身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哭了。
乌黎脱他裤子,“来,我们看看你父皇会不会出现。”
*
他的父皇要是出现,看到自己同乌黎的活.春.宫,大概会气的先砍死乌黎,再一刀剐了自己。
当年父皇就说:“父皇看那乌黎小子年纪轻轻,就城府颇深,你真要让他当你的国师?”
那时他不信,“父皇,乌黎只是性格沉闷了些。”
可怜自己死前都没看透乌黎。
☆、第七章
殷辛哭了大半夜,嗓子都哑了,最后没有力气哭都抽噎,眼睛又肿又疼。乌黎帮他穿衣的时候,浑身都疼得厉害,又默默流了两行泪。
乌黎手一抬,把他脸上的泪擦掉,听见对方细着声音叫疼,便说:“疼吗?”
殷辛点头。
乌黎沉默一会,才道:“我原来也疼,但不能哭。”他用手摸了摸床栏,待摸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仿佛从冰窟捞出的一样,“每次结束,我的指甲缝里全是血和木屑,后来他就给我用药。”
殷辛不知什么时候停住哭了,安静躺床上不动了,乌黎把他抱起来,语气重归平静,“回去让小夏子给你沐浴。”
素和第二日下午来了,来时看到殷辛萎靡不振地缩在塌上,而他养的那只猫就团在他的脑袋上,正呼噜呼噜地午睡。
素和刚走过去,就突然顿住了脚步,殷辛露在外面的手腕有道深红色的手印,他昨日见对方吃糍粑的时候都没有。
这印子是新的。
素和浑身都僵硬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昨夜乌黎跟他不欢而散恐怕又来了宫中。
明明答应自己不会再碰小皇帝,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
殷辛把大半张脸都藏了起来,素和走到他旁边,他都没有一点动静,仿佛真的累极了。素和伸手微微扯开殷辛的衣领,看到的东西让他抿紧了唇。
被素和一碰,殷辛才有了点反应,他微微睁眼看着素和,又闭上,身体往后一躲,避开素和的手,“太傅,朕今日好累,明日再一起玩吧。”
素和闭了闭眼,说出的声音竟有几分嘶哑,“皇上好好休息吧,臣先退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