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晦暗,但最终他还是下了决心,抬眼看着楚闾沉声道:“楚爷,帮我招我爸的魂出来。”
楚闾抿着嘴,几秒后他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模样:“好啊。”
入夜,白罪跟着楚闾来到一间卧室,室内仅仅只有一根蜡烛亮着,墙边都贴满符纸,有一个台子放了三个香炉,香炉面前有一个黑色的牌位,白罪仔细看了看,没有写字。
楚闾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道袍,他点了三根香朝牌位拜了拜,分别插在三个香炉上,随后从墙上挂着的剑鞘抽出一把长剑。
“凌香。”楚闾忽然开口。
白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卧室右边竟然有一个暗门,暗门从里面走出来的是那个旗袍女人,她朝楚闾点头,朝用一把小刀朝自己手指划了一刀,用流出的鲜血在符纸上写了白成两字。
楚闾看见白罪探头的样子,跟他解释道:“凌香是阴时出生的女人,用她的血写下招魂对象的名字,成功率很大。”
白罪似懂非懂的点头,他朝凌香笑了笑:“谢谢,辛苦了。”
没想到一向看不惯他的凌香没有了平日里的排斥,而是低垂着头轻声说:“没关系。”
白罪觉得她态度有点奇怪,这时楚闾开口:“下去好好休息。”
“是。”凌香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开始了。”楚闾握着剑挑起那张符纸,挥剑的身姿潇洒飘逸,举手投足间仙气十足,只听见他嘴里飞快的念着。
“会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灵魂千里至,急急如窍来……”
“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
唯一的蜡烛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灭,月光从窗户透进微弱的光线。
白罪就在这个微弱的光线下看见了这个人设的父亲,白成。
白成可以骗到那么多人不仅仅因为他有能言善道,舌灿莲花的口才,还是因为他长相白净。哪怕岁月在他眼角处留下了痕迹,也无法挡住他身上那种令人信服的气质。
白成睁开眼,他在看到不远处的楚闾时身子一颤,但是在看见白罪时惊呼:“阿罪,你怎么在这里?”
白罪也觉得白成很神奇,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做的一切恶事,哪怕是鬼他都有种白成是一个好鬼的错觉。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自己被梦魇缠上的问题,他说道:“我拜托楚爷招你的魂过来的,你的尸体为什么不见了?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是自杀的啊……”白成放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颤,他恐惧地望了一眼楚闾,像是无法忍受似的大喊:“快!快逃!”
“阿罪!小心面……”
白成忽然的大喊令白罪感到心悸,在听到那声小心时只觉得从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就看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进入视线。
沾满了他的血,穿过了他的胸膛。
那只手了回去,白罪眼前发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去,他拼命地扭过头想看看是谁做的,可眼角余光只能看见一抹红色。
白罪:“……”看不清是谁,我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不会也变成怨鬼吧?
白罪的担忧是多余的,很快他就听到白成不可置信的怒吼:“你竟敢伤我儿子!”
一道熟悉的少年音响起,只是语调带着病态的扭曲:“呵……你这点痛苦不及我万分之一,我父母死的时候,还有我被你杀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