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乍见顾衍还有些不自觉的心虚,随即想起什么来遂抬头挺胸理直气壮起来愤愤朝顾衍投去一眼,才转身出了门。
他一走。
布鲁斯遂启动开关关上了书房大门,边开启隔音设备,边漫不经心的看向顾衍,问道:“你刚刚……都听见了?”
“听见了。”顾衍并不否认。
他拿捏不准布鲁斯的心思。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外听见的这些,究竟真的是偶然听见的,还是布鲁斯刻意让他听见的……否则,明如皇太子,又岂会在同人谈话时不开启隔音设备?
顾衍心下千回百转。
……怎么也理不清个思绪。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布鲁斯食指轻叩桌面,目光灼灼望着他。
顾衍被他灼热的视线逼视着,不安到了极致反倒冷静得彻底,遂抬眸极其凝重的回望布鲁斯,反问道:“那么,殿下又想让我说什么呢?”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就是布鲁斯真的不相信他,他也是无计可施。
“我想让你说什么?这话问得好。我又不是在严刑逼供,我的太子妃,你自然是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比如,就你刚刚听到的关于肯特老管家对于你的控诉,你就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布鲁斯支着下巴望着顾衍,见他这般反应,竟是不自觉苦笑出了声。
顾衍一瞬不瞬回望着他,镇静到了极致:“倘若殿下心中已经认定了某种答案的话,我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多此一举罢了。”
他从不做无谓的事。
平日里倒还好,情到浓时倒也能恩爱……可到了关乎信任,间隙,利益夹杂的关键时刻,顾衍方才明了他们这桩由利益缔结而成的婚姻关系是多么的薄弱和不堪一击。
他不信布鲁斯。
也不信……布鲁斯会信他。
“有什么意义?多此一举?你连口都还没有开,又凭什么判定我心底已经认定了某种答案呢?难道,在你心里连和我解释上一句,都是种多余吗?”布鲁斯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得到这种答复,眼底暖意凝结成冰冷到极点。
感觉自己受伤到了极致。
他一生多疑,就连至亲想要获取他信任的也没有几个……万万没想到,当他想要去信任一个人,耐下性子去听一个人解释的时候……
那个人,却不信他。
顾衍淡淡反问道:“殿下难道信我吗?”
他实在太过了解布鲁斯是个怎样多疑的人,若说顾家存有这么多的不安定因素,做出了这样的事,布鲁斯还能信他……只怕,就是连布鲁斯自己都不会信吧。
布鲁斯一瞬不瞬望着顾衍。
顾衍一动不动,就站在那里给他看。
到现在,布鲁斯才发现自己这个伴侣做得有多么失败……就连他自己的omega,他都不能做到取信,给予对方相应的安全感,让对方担惊受怕……
得到这样的答复,布鲁斯先是气顾衍,到后来却是开始恼恨起了自己了。
“都是我的错,作为一个alpha却不能给自己的omega足够的安全感,让他过得这么不安逸,都是我的错。”沉寂良久,冷静下来以后,布鲁斯当即反省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