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踢踢踏踏的往往万花谷的方向前进,晃悠悠的走了近一月。护卫们尽职的守在马车前后,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毫不自知的林修躺在铺满软垫的车厢里,头枕在白清诺的大腿,嘴角微微翘起,睡得像个幸福的孩子。
白清诺动作轻柔的把他的的头发拢到一边,为他按摩身上的穴道。这样的按摩他每天都要做上好几遍。
一场按摩完毕,白清诺停下动作,给林修换了个姿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手护着对方的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掌下偶尔踢踏的动静。
这是他仅有的接近自己孩子的机会了,因为一旦回到万花谷,他就不得不以这个孩子为祭品,作为召回林修灵魂的代价。
父子亲情,血浓于水。他爱这个孩子同于爱自己的生命;可是相比起来,他爱林修,却胜于自己的生命。
这个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的,他的孩子。
这几个月,他已经将招魂所需的一切事项准备就绪,只差把林修了。而他这么长时间不肯去山谷里找林修,就是害怕自己对孩子太伤心,到最后舍不得。
这毕竟是,林修倾力护住的孩子。也是他此生,唯一的至亲骨血。
可是这一切和林修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想到这里,白清诺搂紧怀里的人,的眼神黯下来。他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林修醒后同他置气。
马车又走了一阵,就到了万花谷的范围。
谷内众人早已在谷内等候多时,白清诺的马车一到,纷纷跪下来行礼。
白清诺的马车却停都没停,直接驶向位于万花谷中心的打祭坛。
马车停在祭坛边缘时,祭司都已经提前到消息,准备就位。护卫得到白轻诺的许可之后,就战战兢兢的来到车上,将白清诺抱到了推来的轮椅上,然后小心的横抱起林修,送到白清诺的怀里。
他挥退了意图跟着帮忙的护卫,推着林修来到了祭坛的中央。
祭坛的周围跪了101位与他命人找来的与林修同年同月同日生年轻男子。他们穿着白色的长袍,脸上的神情灰败木然,如同一只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任凭万花谷的人将他们带到各自的位置。
白清诺早已对这样的事情麻木了。他将林修小心翼翼的放在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沉默的看了他半晌,最后才道:“开始吧。”
谷里的医师闻言,将准备好的匕首在灯上烤了烤算作消毒,就提步走到林修身边,掀开他肚皮上的松垮长袍,对准他的腹部,一刀切了下去。
一刀下去,血珠四溅。
林修自打白清诺出现开始就一直微翘的嘴角立刻平复下来,眉头越皱越紧,眼角更是隐隐有泪花闪现。白清诺不肯离开,全程都在一旁观看,自然注意到了林修的动静。
他立刻就想上前阻止,却在即将行动之前狠狠地握紧双拳,指甲嵌进肉里也毫不自知。
为了林修,那孩子必须死。
医师的动作即快有熟练。很快就把林修的肚皮剖开,把一个皱巴巴的小孩儿从林修的肚子里掏出来。
小孩儿一和母体脱离,便放肆地纵声大哭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哭的声嘶力竭。
整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