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抽死过去。
阿元觉得疑惑,快步跑过去扶着床沿,仰头劝她,“不哭。”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呢?阿元想起自己两次见到这小女娃她均是哭着,实在有些不懂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反复哭的了。
小女娃怕的往后缩,哭的人怕她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
阿元见自己开口劝也没有用,也有些泄气,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只木头雕刻的小飞鸟,递了过去,“给,给。”
这声音惊动的不是阿元一人,儿茶紧着从主屋里跑出来,一路奔到了这处房门口,又急又恼,“怎么回事,日日都这样吵闹?”
八角此刻已经将那小女娃抱在怀里哄,见了儿茶发怒,也跟着很无奈,“这怎么哄也还是哭……”
说话间小女娃的娘从厨房匆匆赶过来,见状连连告罪,走近了一把抓过小女娃,脸上带着泪,伸手啪啪的在小女娃的屁股上打了好几下,又一把将她的脑袋闷进自己怀里不让小女娃的哭声传出去。
阿元在一边看得面庞呆滞,不知如何反应。
那屁股打的闷声作响,不由让他想起自己给父亲打屁股的时候。
“这怎么好还在内院住着?”儿茶皱着眉头,“谁安排的?”
一旁有个小丫头犹犹豫豫的站出来,“如今厨房里的人手多,又要防着夫人胃口来,便都住的近些候着……”
“你带着孩子换到外院去住,莫要将个恩典变成祸事。”儿茶对那厨娘吩咐。
厨娘连忙点头,又要带着小女娃跪下谢,给儿茶拦住了,只道,“谢我做什么,要谢要是谢夫人宽和,”她顿了顿,道,“只不过夫人那里你也去不得,将这点心思放在心里头便是了。”
原按着道理说,这厨娘怎么也不好将孩子带进府里头,然而她厨艺的确好,又是一个女人独身带着孩子,中间去禀了季萧,他便也应了下来,却不想现在麻烦的很。
儿茶止了小女娃的哭声,正回主屋,却发现季萧已经在丁香的侍候下穿好了鞋袜。
丁香见了儿茶,也显得有些愁,“怎么这样麻烦,日日都哭?”
儿茶面露无奈,“已经让到外院住着,省的在这里让人心烦,”她又去看季萧的脸色,“爷昨天睡得可好。”
季萧见他们面色忧虑,跟着笑了,“没什么,反正也是要醒的时候了。”
“王爷前脚才出去,也是运气了他们。”儿茶带着些抱怨,“若不是这些天她做的菜实在合您的口味,刚才我定要让人将她们赶出去才是,只盼着后面没有波折吧。”
这样的话说不得,盼着没有波折,波折便转眼而至。
沈淮公务繁忙,头一回没回来与季萧一起用饭。季萧陪着阿元吃饭,见他吃的满脸都是米粒,笑着伸手给他拨了,外头匆匆便来了个侍卫,跪倒在地上禀报道,“夫人,外头有人闹着不走,说是要见您院子里的一个厨娘,此时带着十数个人堵在坐在外头,软硬不吃。”
季萧讶异的很,“一个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