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鼓腮,作势不去理会沈淮,转头气呼呼的将自理的脸颊给埋进了季萧的脖颈之中。
一早至今,多是欢声笑语。
平王府的院落一个个还未曾来得及起什么风雅别致的名字,如今只分着不同人住来不同的叫法。
燕王住的院落里,此刻。
赵轩正坐在院中擦拭自己随身带着的宝剑,一旁站着一名武将打扮之人,面上忧虑重重,忍了半天,还是耐不住开口道,“王爷,这一趟过来变数太多,凶险无数,若是……”
“若是一开始我没过来,”赵轩开口打断他,“沈淮的兵已经将燕地围困。”
那武将有些不服气,“那又如何,咱们誓死一拼,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
“我们没有赢的可能,”赵轩的语气依旧平稳没有起伏,他抬起冰冷冷的眸子看着那武将,道,“你以为沈淮真的只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子?你以为南地真的是那么好打的?南地比此时的燕地难攻十数倍不止,你将打仗当成了什么,儿戏?”
那武将听到这里,连忙俯下身去跪着,惶恐道,“臣不敢,请殿下恕罪。”
赵轩看也不看他,只继续道,“仗总是要打的,只不是现在,出去告诉他们,将在燕地的那些臭脾气起来,这里你们,甚至我,要看脸色的都不止一个两个。”
那武将将头俯的更低,极其顺从的应了。
沉得住气,才能成的了事。
又隔一日,皇帝皇后终于在众人视线胶着下,坐着华丽的车架,慢条斯理的进了平阳城。
再一日,乘兴而开的秋猎,终于开始了。
韩王与韩王妃有些焦灼不安的坐在帐子中,虽然皇帝皇后昨日就到了平王府,可却没有传见任何一人,甚至于将前去参见的人个个挡在门外,韩王与韩王妃也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本就有些心亏,此时更是觉得不稳妥起来。
“陛下这一路,”韩王妃小声开口,她才说了几个字,猛地想到一种可能性,她有些惊惶的抓住韩王的手,道,“陛下与皇后,不会是真的遇刺受伤了吧?”
若真的是,这一次平阳城里来的人,一个个都可被列作可疑,那么这趟行程,又比预料中的凶险万倍不止。
韩王脸色变了变,硬撑着道,“昨天远远看着却是好的,你别想得这么多,就算真的是那般……”他顿了顿,自己也不太信的补充道,“左右,左右这些事情和我们没关系。”
韩王妃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
这事儿他们两个真能撇干净了?莫说韩王妃,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的韩王也并不自信。
这时候,帐子口走来一个侍卫,他顿住脚步,恭敬的行了礼,后道,“王爷,王妃,陛下请你们过去那边帐子里说说话。”
终于得了传唤,韩王与韩王妃的心猛地松了松,却又骤然抬起,高高低低的不知何处归依。
那侍卫一言不发的带着路,脚步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