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自己吃起醋来毫不含糊的,这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话阴差阳错,正好点在了季萧的心头。
平王那是两年前的一段过往,自己真的要将他一直放在心上记挂着吗?他的人生自阿元出生起就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些旧的往事的确该全都忘掉才是。
沈淮扶着季萧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他为终于不再闪躲的季萧擦去眼泪,“你瞧你,多大的事儿呢,凭白流了这么些眼泪,刚才还和我说是阿元傻乎乎的。”
他的声音柔和,动作轻柔,把季萧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晋和亲了自己,他并不是很讨厌的。心底那隐隐的期待更是被这一个“不故意”的亲吻给搅的生根发芽起来。
只是晋和是个什么心思呢?季萧觉得自己一时捉摸不透。
两人沉默一会儿,各自带着心思散了。
中午,天空中忽然毫无征兆的淅淅沥沥下起雨。
季萧坐在屋内靠门处,原本借着外头的光线将没剩下多少针线的衣服继续做起来,却不想大风两阵刮过,一片乌云密密实实的压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头,将凳子往里面移了移,又起身去点蜡烛。
今春与庆云均不见踪影,此时只阿元仰躺在季萧脚边的席子上,圆鼓鼓的肚皮卷着一张小薄被。他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梁柱,既不睡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见季萧起身,便跟着一咕噜翻身趴着,上半身像一只小龟似的仰着,抬高了声调糯糯的叫爹。
季萧端着烛台回来,见他这小狗腿的模样,笑了,“做什么,才吃完饭,难不成又饿了?”
阿元不答,只嘻嘻的笑看着他,开裆的布料露出两只白胖白胖的屁股蛋,一双水杏圆眼漂亮的紧,瞧着就让人心头宽敞。
季萧放下烛台,垂首摸了摸阿元的脑袋,“爹爹抱着你睡觉?”
阿元要的就是这个,此时连忙巴住季萧的手臂说好。自个儿又屁颠屁颠的从地上爬起来,利索的钻进季萧的怀里。歪着脑袋在季萧的臂弯里没一会儿便张着小嘴打起了呼噜。
季萧因阿元的体贴而心中渐感宽慰,手下飞针走线,将那衣服缝制完整。
另一边房里,今春垂首站在沈淮面前,事无巨细的将早上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沈淮原本一边看着公文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黄瓜青菜多少钱一斤,可待听到陈江川拉着季萧的手说了那样一番话,他就坐不住了。
“拉了阿萧的手?”沈淮冷着脸问。
今春认真的点了点头,“手腕上一寸左右,拉了约十三息的光景。”
沈淮头皮一阵发炸,差点儿将扶手捏碎了,才将将忍住此时将陈江川揪过来千刀万剐的冲动。
“一个平日里无能力护住阿萧的人,此时倒像是为他作好心一般。”沈淮原因陈江川对季萧有几分照顾而心带感念,此时却是全只剩下厌恶。
上午的事情也将沈淮弄得有些心绪不宁,他拂袖起身,望着窗外绵绵雨丝,越发烦闷起来。
照着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