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寒泽惊觉有把枪抵着他的太阳穴,而唐酒也感觉到了自己腹部之前那把蓄势而发的尖锐的匕首。
寒泽冷笑,“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枪更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唐酒紧抿没有血色的薄唇并未说话,将视线从寒泽的脸上移开,落在地上那被摆放整齐的击剑服上,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是要一决高下,只有赢的人才能离开。
寒泽知道唐酒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偏执狂,他们现在都有伤在身,所以这也算是一种速战速决的好方法,持久战老玩也就没意思了。而且只有唐酒输了,他才会老实的告诉他李暖阳在哪……
于是两人视线相对,十分有默契的将手中的武器都扔了,简单的换了击剑服戴上防护具拿起重剑的两人面面相觑,没有裁判,彼此行礼以后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起初唐酒的剑力十分狠厉,几乎剑剑都想刺入寒泽的身体,将对方置于死地,寒泽只守不攻,节节败退,当唐酒将重剑刺穿寒泽膝盖的护具并且划破他的皮肤的时候,灼烧感随即而来,只见唐酒十分得意的想要趁胜追击的时候,寒泽侧身一躲,躲过唐酒那朝自己肩膀直直挥来的那一剑,而后顺势一次性挑破唐酒的头罩,使得唐酒剑而退。
寒泽此刻剑锋变守为攻,将唐酒步步逼退,而后直取唐酒命门却被唐酒一剑挡下,甚至反攻为寒泽的肩膀,寒泽吃痛退后,此刻他们两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被刺破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十分扎眼,可是他们现在谁都不能认输,因为从举起剑的那刻开始,这注定是一场存亡游戏,活着,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次依旧由寒泽先攻,寒泽抓着重剑的力道渐渐加大,不由的喘着粗气,他知道如果再不杀了唐酒,自己就没机会了,本来他从小就学习击剑和泰拳,自是胸有成竹,可是没想到一打起来,对方出剑不但十分有技巧而且每一次刺入都十分具有攻掠性,且阴狠毒辣!
当唐酒灵活的躲过他那侧面的一击,想顺势刺向寒泽的腹部的时候,寒泽立刻变换剑路躲闪开来,并且直逼对方胸口将剑狠狠刺入,吃痛的唐酒冷笑的丢掉了手上的重剑,重剑倒塌的那一刻,他前进了一步,而剑也没入了他胸口一寸。
这个诡异行为让寒泽有些大惊失色,甚至有些愤怒:“你这是在做什么?”
“呵呵……我做什么?哥,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哥?这个词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也对,从出生到现在我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喊你对吧,如果连李暖阳那个小畜生都算是你的哥的话,那我这样的亲弟弟你为什么不认?”
唐酒喘着粗气,头顶的青筋因为疼痛已经暴起,他将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在眼底,目光灼灼之中带着满满的渴望。
寒泽已不知不觉已经松开了剑柄,当重剑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自己眼中的唐酒也如那颗弱不经风的枯草躺倒在了地上,而他也因为震惊而有些不安,甚至还有些难过。
唐酒是他亲弟弟这件事情,就如五雷轰顶在他脑海之中炸开,激起千层浪,他很不愿意相信,但是他现在的内心已经无法平静了,转即又想到之前李暖阳告诉他不能杀唐酒是因为他们有所羁绊,而他则认为是唐酒曾经和自己表达过心意而使得李暖阳觉得同病相怜所以同情他,才为他求情,却没想到原来这个才是根本原因!
“你说你是我弟弟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终究还是不信我!不过……哥,我最恨的哥,我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无憾了……”
说完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