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倚靠在窗台前的铁栏杆上抬头看着星空淡然的笑了,白色的幔纱窗帘被晚风轻轻撩起来回飘动,两侧的花卉植物则互相扭腰摆枝,伴着风声发出沙沙的声音。
看了好一会,直到脖子有些微酸发胀,寒泽才沉下仰视的头颅,转身漫步进了书房,还没坐下,敲门声便起,随后传来的是安管家的说话声。
“少爷,有人要见你!”
“这几天我不是吩咐过了,谁也不见?耳聋了是不是……”
“少爷,关乎李少爷……”
“……”
“少爷,你听到了吗?”
“……”
“少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那少爷,那人……”
安管家欲言又止。
“让他去办公室等我!”
“是,少爷~”
寒泽微红着眼眶,那双昔日除了冰冷刺骨的眼睛此刻却雾气腾腾,朦胧如雾挡在眼前,他不断的睁大它们,却依旧挡不住已经被盛满的晶莹泪水从他的眼角两侧,顺着鼻翼和脸颊倾泻而下。
他自以为不会屈服,不会被打败的坚韧的心此刻已经崩塌,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之后……
“呵,李暖阳,你赢了!”
“既然走,就走得远远的啊!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别让我抓到你,你也别再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强上了李暖阳那天,待唐酒走以后,他开了身后的那扇门,看到了对方一脸愤恨的泪水和冷笑,还有那指甲陷入并且一直滴血的手掌。
他说,寒泽放过我,也放了你自己!
他说,我恨你,一辈子都恨!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碎尸万段!
他还说,我想死!求你杀了我!
他那时的表情,那时的动作和语气,寒泽在那刻记得刻骨铭心,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痛不欲生的他,因过度挣扎而扭曲的丑陋面容,还有那一双神散焕的无神双眼!
寒泽终究是放了他,那时奈何如鲠在喉,始终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李暖阳,我们两个都是倔强的人,都不肯向对方低下头颅,都不肯委曲求全,也正因为如此,我放了你!
就像你说的,也放过我自己!
正好,你也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输了?
呵,原来人都一样,到头来都是会离开自己的,不管是谁……
寒泽起身,拉开了那一扇木门,独留身后的一地狼藉,杂乱的书籍之中,《圣经》被风吹的翻了一页又一页,最后停留在夹了书签的那一章,上面用英文写着:“theworstwaytomisssomeoneistobesittingrightbesidethemknowingyoucanthavethem.”(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你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chatper58.因果
不算特别宽敞的房间里被一面面书墙占领的满满当当的,淡黄色的墙壁上挂着简单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四周雕刻着致花纹的深咖啡色桌子在铁艺的吊灯发出的偏暖系的灯光之下发出圆润的油光,浅金色的实木地板上铺着一块超大的羊毛地毯。
一位衣着灰色西服,露出里面有些微旧的白色衬衫的胖男人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不禁砸了砸嘴,心里感叹道:果真是太奢侈了~
“吕先生,先在这里稍等片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