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她原本常驻在别市的分所,周裴景失踪后,她就回到了杭城。或许也是担心有一天周裴景终于回到了家里,却找不到自己,即使希望渺茫,留在原地守着,便总是有一个盼头的。
特助比生活助理效率高不少,谢致信息发出没半分种,就回信说到,已在查。
谢致的咖啡煮好了,他倒了一杯,坐到周裴景对面。
周裴景吃相很好,小口咬着面包,安安静静得咀嚼,让谢致想起他第一次带周裴景去外边吃饭,在秋天,晚餐,回程的计程车开得不快,夜风吹着他们,谢致忘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好像抱了周裴景一下,也好像没有,因为的确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他回了走远的思绪,习惯性地敲敲桌子,周裴景抬头看他,谢致道:“今天想做什么?”
“要去上班了,”周裴景说,“要洗菜。”
谢致说:“今天不洗,去做点别的。”
周裴景摇头:“每天都要洗菜的。”
谢致就今后都不用洗菜也不去饭馆工作了的问题和周裴景沟通了半天,终于说服了他,周裴景认可了谢致,努力把刚才学到的话讲出来:“变成了周裴景,要干大事了,不洗菜。”
这时候,生活助理也把衣服送到了,是谢致常穿牌子的年轻副牌,款式很简单,谢致带周裴景上楼,叫他自己换衣服。
站在门外等,谢致的手机响了,是特助的来电。
“谢先生,周女士的联系方式我发给您了,但我跟她事务所了解了一下情况,她最近在非洲一个小国家做审计,通讯时好时坏,不一定能立刻联系到她,”特助简洁的说了情况。
“非洲?”
“本来是不需要周女士去的,但是那边似乎出了比较紧急的问题,事务所负责人只有周女士有空,上周三飞就过去了。”
谢致考虑了一下,道:“我会给她打电话,你也帮我拟一个邮件……”
特助把邮件的内容记录下来,说拟好了发给谢致过目。
谢致看了信息,拨了手机号码,果然是无法接通。
他又试了几次,依旧没有拨通,周裴景在里边呆了得二十分钟,总算出来了。他端端正正站着,不好意思地看着谢致:“衣服好。”
这样的周裴景,比十一岁时要更加成熟好看了,像一株翠竹鲜活地生长在林间,将谢致无数次在梦里或想象中幻想着的那个小孩儿化作实影,甚至更多周裴景总能够带给人意想不到的东西,他拥有很多很多的可爱,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总是纯粹天真,叫谢致感觉这世界上还有东西是好的,有趣的,能留恋的。
谢致把他t恤翻起了边的袖口拉直,对他说:“裴景才好。”
上午谢致守约地把周裴景的另外一本相册拿给他,自己在他身边拿电脑处理一些公务。
他原本是想带周裴景去香岛做检查,他的外公在那边有一间非常专业的脑科医院。但不知周裴景的母亲何时能联系上,不敢擅自带他走远,还是给他在自己私人医生所在的医院定了一套全身检查,打算明天一早带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