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犯了羊癫疯一样抖动起来。枝条上下左右群魔乱舞一样的狂甩,不多时卡车、装甲车和吉普车上都盖上厚厚的一层柳树断枝。在这种情况下,这支队伍还在缓慢向前移动,让车下也铺了层柳树断枝。
发现旁边快把自己抖成秃头的柳树突然不动了,吉普车上的白大褂身上的寒毛唰的全部竖起,“不好,快下车。”
吉普车上的其他人还没理解白大褂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发现吉普车竟然悬空了。因为车体摇晃剧烈,就算都绑着安全带,这些人还是撞了满头大包。白大褂看起来最惨,他将安全带解开了,虽然被身侧的人伸手抓住,还是一头撞在自己随身带着的金属箱上。额角上多了道一寸长的口子,血很快就糊了半张脸。
挺过晕眩,发现没人替自己处理伤口的白大褂黑着脸自己拿出条毛巾按住伤口,“赶紧下车。”
这一次,车上的其他人有了反应,坐在门边的人马上伸手去推车门。他们的手才碰到车门,眼前一黑。有个人抬手在眼前晃了下,先是发现能看到自己的手,然后注意到让他感觉眼前一黑的是蚯蚓一般扭成一团的根系。
此人叫裴诚,是裴家一个远亲。看到派出了两辆装甲车,他主动请缨过来混功劳。这人平时胆子挺大,却怕一种东西,就是蚯蚓。那些树根因为还在生长不断扭动,越看越像一大团蚯蚓。一个颠簸让他的脸贴到玻璃上,下一刻吉普车里的人就知道啥叫魔音穿脑。
神力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身体的存在。可以这么说,祁钰用神力将异能送到车队中间,对那里的感知和他本人站在那里一样。那个人在吉普车了尖叫了一声,对祁钰来说就跟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吼没区别,震的他嗷了一声后紧紧抱住脑袋。
杜江不知道祁钰只是被那一声尖叫震的头痛,还以为他遭遇了对方的攻击。虽然对面的卡车、装甲车和吉普车里面的人都没法出来,他还是一把捞起祁钰,扛着人朝村子方向一路狂奔。
看到杜江扛着祁钰跑过来,邢豪擎立刻黑着脸迎上去将人接过来,“怎么受伤了?”
祁钰按着肚子大喘了几口气,“我没有受伤,是杜江突然把我甩到肩膀上,硌到我的胃了。”
杜江做了个抱头的姿势,“刚才祁少这个样子,我以为他遭到了攻击。”
“要是有人对着你的耳朵发出杀猪一样难听的尖叫声,你也得这个样子。”发现自己竟然被邢豪擎打横抱着,祁钰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耳根子一阵发热,让他在心里头好一顿鄙视自己。
一个男人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另外一个男人,这画面虽然不难看,却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丢丢违和感。
廖凡、沈泠和廖萍三人还好,毕竟身边有几对同性恋人,公主抱和两个人抱在一起互啃比起来,都算不上暧|昧。再说眼前这对只有邢豪擎有点苗头,他们乐的站在旁边看热闹。
张苏和戈子阳心里头就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不是他们坚信一男一女才能谈恋爱,实在是整天跟一群除了训练就是任务的大老爷们在一起,他们脑袋里都从来没出现过谈恋爱的想法。
祁钰可不知道旁边的人不是显性就是隐性的将他和邢豪擎捆在了一起,到了很久之后才发觉周围的人竟然有意无意的阻止其他对他们抱有某种企图的人接近。这是后话,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眼前那群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