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砂本来就是逗他,谁知把他逗得倒地撒泼起来,心内已经狂笑不止。面上还是冷冷的,道:“相公,你这么躺在地上,算什么意思。既烦了我,我走便是……”
“谁说我烦你了,我,我喜欢你的!”梅好运红着眼睛,竟然道出了那点小心思,又气又急,更加觉得丢人。他将脸猛地往门槛一偏,额头鼻子被碰到,痛得一激灵。又颇觉得丢脸,只好侧着脸默默流泪。
洛樱雪听到梅好运同岁砂表明心意,竟然心里有些气闷,看着那岁砂把梅好运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安慰。他别过脸,走回了桌边。忽然看到小花一脸好奇,偷偷看着他三人拉扯,并无什么异样。于是心想,至少还有一件事是顺心的:这小花似乎真是个普通女子。
这边岁砂把梅好运半搂半拽地弄到桌边,坐好,小花极懂事,端来个盆儿,给岁砂和梅好运擦脸。岁砂绞了手巾,把梅好运拉到怀里,给他抹脸,见他还在抽抽搭搭,破涕为笑道:“你一个男子,怎么哭个没完没了。”
梅好运瘪着嘴闹脾气不答话,额头鼻子眼睛都是红红的,颇为可笑。岁砂刚被他表白过心意,很是受用,也不生气,先将他那乱蓬蓬的发梳了,拉着他的手坐下。正色道:“相公,妾知道你好心,看那小花姑娘可怜。可是相公,我跟雪儿妹妹,在这里等你,等了许久也不见你来,你可知我们多焦心啊。”他心思极缜密的,绝口不提自己妒忌小花,只说担忧梅好运。
果然,梅好运低下头,自觉理亏,所以不说话。
岁砂知道他人虽小,却是个极好面子的家伙,于是给他个台阶下,道:“不过既然小花妹妹已经来了,我们定会好好待她。”他边说自己边恶心,但仍把小花拉过来,老鸨子一般摸着她的手道,“小花妹妹倒是生的好,看看这小手,多细嫩。”那小花被他摸得羞红了脸,将个手抽回来,遮着脸不说话。
梅好运见香香接纳了小花,顿时喜笑颜开,歪着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会相处的好的。”又回头执了雪儿的手,将三个人的手放在一处,道,“你们可要好好相处,我才可以认真读书,考取功名呀。”
他是个神经粗的碗口一般的,并未看出雪儿面色不善,还喜滋滋以为自己要享齐人之福了,美得忘乎所以。
到了晚间,梅好运一脸猥琐地洗了澡,要同那小花圆房。
谁知小花说她来葵水,今日不能圆房,梅好运让她自己睡觉,一步三叹地走回了香香雪儿处。
香香雪儿正坐在桌边不知说什么,见梅好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