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照顾萧君烨的人都习惯了萧君烨喜欢独处的“毛病”,闻言也不奇怪,纷纷安静的离开帐篷。
直到午膳时候,萧君烨的贴身小厮才进来,询问萧君烨午膳一事。
于是他就不慎小心的发现,他家王爷放着自己的椅子不坐,偏偏坐在了之前太子坐着的位置上;放着原本最珍爱的笔墨不用,偏偏用了太子惯用的,就连笔迹,竟也有模仿太子笔迹的痕迹……
那小厮眼角一抽,只当自己眼睛花了,甚么都不曾瞧见。
然后就学着他家王爷,面无表情的把之前端给王爷的原封不动的茶水,以及太子之前留下的原是半杯茶水现在却空无一滴的杯子给端走了。
没了,没了,没了……
他家王爷不是打小就不喜欢吃甜么?怎么太子殿下剩下的这半杯甜茶,王爷就能这么果断的给喝下去呢?
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弄的他这个小厮也只好理直气壮的出去,好让旁人看不出这其中的“秘密”来。
萧君烨压根不知道他的小厮正在努力为他作出理直气壮的表情来,好为他的某些不甚妥当的行为作出遮掩。
他偷偷把心上人剩下的半杯茶喝下之后,一面心头窃喜,一面又觉自己心思太过不纯正。可是,不纯正又如何呢?他对着萧无尘都有了那种心思,纯正不纯正,不都无所谓么?
况且,他和萧无尘同是男子,在一起就要面临断子绝孙不假,然而乱、伦一事……萧君烨原本有些羞涩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一丝冷笑。
叔侄……他七岁才进了洛阳城,因为相貌和曾经要被封为昭王的那位太、祖幼弟相像,又因其他的种种,才被认定是那位太、祖幼弟的遗孤。
可是,萧君烨自家事自家知,他自小是被山野间的老猎户抚养长大,老猎户最常对他说的,就是他是在冬天大雪的时候,被他在山脚下捡到的。捡到他的时候,身上除了一身富贵的襁褓,就只剩下脖子里的那一只长命锁了。
而萧君烨幼时贪玩,两三岁间,在外头玩耍,等哭着回来的时候,左脚下就被烫了一个七星印记。这件事老猎户记得,早慧的萧君烨也记得。
只是这些事情,等着他渐渐长到七岁,老猎户突然去世的时候,临死之前拉着他,亲眼看着他将老猎户悉心保存了七年的襁褓烧了个干干净净,同时逼他发誓。而发誓的内容,则是让他说,脚下的印记是记事起就有的,大约是天生的,他也不知道等等。
萧君烨彼时只盼让养父安心离去,心中虽不明白,但也乖乖发了誓。
然后等到他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安葬了养父之后,皇宫里寻找他的人就到了。
再然后,他就成了太子幼弟留下的唯一血脉,成了明明有封地却不能去封地的昭王。
而那些人认定他是太、祖幼弟遗留血脉的法子,一是他的容貌,二是之前寻找到的他的“父母”留下的口讯,正是将他仍在了老猎户的村子里头,时间、年龄和地点均都附和,最后么,那些人虽然没有明说,萧君烨也知道,他们凭借的是他脚底所谓的“胎记”。
萧君烨想到小小年纪,被人抓着拿那种奇怪的东西硬生生的烫到他的脚底时的痛苦,忍不住又是一声冷笑。
他虽然不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可是,自从他来了洛阳城,即便是顶着昭王的身份,然而却并没有在成年的时候就附和旁人,争取前去封地。更不肯娶妻生子初时他不知自己心意时,为了防止事情有败露的一日,自是不肯娶妻生子;至于后来……后来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娶妻生子更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只是萧君烨虽知晓自己并非是真正的皇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