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握住她的手,及时制住她的失态,忽地笑了,只是笑得有点勉强:“好事,这是好事……”
孕夫想脱掉那枚戒指,可它就像在指头上生了根,怎么也拔不出来,不由得猛地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这几天,孕夫一直在跟自己的手指作战。
他试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成功将牢牢套住自己的戒指取下来。就是晚上,也在‘加班’。
“亲爱的,你还不睡觉?”
陆景浩肩膀一缩,十指闭拢,赶忙捂住在他的强行掰弄下红肿起来的指头。
“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故事好吗?”薛平光揽住他的腰,身子从后面贴住他。
陆景浩突然感觉,贴着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强大的温暖的能量。这能量好似自己的守护神,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它守在身旁。
“有个二逼青年,和一个朋友出去玩,被朋友骗到一家夜店。朋友说,这家夜店来了个极品,问他敢不敢去一探究竟?还嘲笑青年是个处。这个二逼经不起激将,就傻乎乎地去了。”
“结果二逼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很对他口味,他几乎对他一见钟情。他想得到他。一刻也等不了。就过去把他睡了。”
“二逼青年想,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最关键的是,他可能还会生孩子。怎么说,也对父母有个交代。天下最大的便宜竟然被自己捡了,他开心得直冒泡。”
孕夫抿着嘴,像是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妈的,原来这家伙早就打定了注意。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见他生气,薛平光反而笑了:“但是后来,这些最初的肤浅的想法全都一个一个不见了。二逼真正地爱上了他。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是个黑社会。后来知道了,二逼也并不害怕,并不后悔。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吗?一九八六年,俄国的核电站爆炸了,有个负责清理反应堆回来的男人,因为承受了过量的辐射,在接下来的时间,流浓流血,全身溃烂,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她的妻子从不嫌弃他。从不害怕。一直守着他,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刻。”
“我问我自己,我能做到吗?我能对我爱的人从一而终吗?答案是,我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好了,别说了。”陆景浩伸出手,一巴掌扇在他嘴上,“我困了。”
半夜,孕夫痛醒了。他颤抖着睁开迷糊的眼,看见男人正握着他抽筋的腿,轻轻按揉着。
薛平光探出头,握紧他的手:“好点了吗?”
陆景浩看着握着自己的手,呆滞了好半响,才讷讷地张开了嘴,眼里抖动着的是伪装成目光的泪光:“其实在教堂里,我就想对你说一句话。”
那人目光探究、表情俏皮地看着他。
“把手握紧,里面什么都没有。把手放开,你拥有的,就是一切。”
“我不这么认为,”过了一会儿,青年软腻的声音响起来了,但其中蕴含的意味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道,“我的观点,与你恰恰相反。把手握紧,里面即便什么都没有,那也是我的全部。把手放开,即使拥有了一切,也不是我想要的。”
原来他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