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驾驶,司机倍觉疲劳。久坐的孕夫也需要歇息。陆景浩被扶往那个教堂,教堂门口,长着蓬松的尾巴草。
正在点灯的神甫转过身来。年迈的神甫依然守着他的信仰。青年走过去,用当地的语言告知来意。老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陆景浩就坐在年久失修的教堂里的椅子上。静谧的远郊让他忆起那天的逃亡。那个不知名的乡下的风景和这里一模一样。不过少了锥心刺骨的悲伤。那些悲伤已经远走,偶尔回头向他观望。
“亲爱的,让我们花点时间,接受神甫的祈祷。”
他没说话,表示没有异议。面前的神甫开始唱词,对着两人说些他听不懂的话语。
祈福完毕,他听见薛平光说了声‘yse’,脸上是一种心满意足以及心甘情愿的幸福微笑。然后那人转过身,将狗尾巴做的指环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个代表着幸运。你要好。”青年对他说。
但是他却看见神甫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意味深长。里面蕴含的祝福远远超越了幸运之上。
从教堂出来,青年心情大好。仿佛完成了毕生的心愿,生命从此绽放着新的光芒。
陆景浩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等他小睡后醒来,已经到了。
飞行员和随从前来迎接。随从将他们带上飞机。这是一架毫不起眼的飞机,舱内却奢华异常。看起来十分贵重的医疗设备整齐地码放着,用来应付突发状况。旁边是座位,座位非常宽大柔软,手边的按键可以满足乘客的各种需要,还有不少娱乐设施,不过辐射和安全指数被严格把控,这些都是青年事后告诉他的。不然他绝对转身就走。造价不菲的机舱彰显的严谨和尊贵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原谅我们把飞机停这么远,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考虑。这个国家太乱了。不得不防。”随从向他们解释着,毕竟让一个孕夫长途跋涉极不人道。“陆先生,喝杯牛奶吧。”
他的确口渴了。不过这杯奶有些不一样。它太好了,太纯正了。
“这次的旅程有些漫长,”随从又说,“安全起见,我们没有选择上次那条航线。上次我们急着把您送出来,而这次,我们得安然无恙地送您回去。途中不能遭遇任何民航。还得躲过这个国家的巡逻机。要绕过它们,得花时间。”
青年抬起头白了他一眼:“你说得太多了。”
不知飞了多久,飞机终于有了降落的趋势。
途中,他一直受到这个‘乘务员’的心照料。就像那次执行死刑的时刻,执行车送给他不能完全看见的美好春光。
看不见的东西总是有所蹊跷。但是回归故国的激动让他无法深入思考。
飞机终于停稳了。那人却阻止他下机。而是推着轮椅来到他身旁。
待遇相当之好。如同迎接从战场归来的瘸腿将军一样。陆景浩没有接受,只是置之一笑。
走出舱门,等在外面的人立刻向他投来齐刷刷的目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都是jūn_rén,都是英。
不过他没有丝毫怯场。坦坦荡荡地接受了他们的小心翼翼和殷勤讨好。坐上了那辆专门为他配备的车。
车没有驶往市区。而是越行越偏僻。最后驶进了一座深山的别墅里。说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