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但又不得不为活着本身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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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白,他一脸警告地瞪着严世成:“不要碰我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那人把玩着手中的枪,舔舔嘴角抬起头,样子很地说:“我碰他又怎么了,要不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我早他妈把你宰了!”
陆景浩嗤地笑了一声:“你要是能宰我,还能等到现在?”
“干了什么缺德事,你自己心中有数,”严世成的脸色极为可怕地说,“要不是我们及时找到那个地方,少爷还有命在么?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是怎么对待他的?”
“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吧,”陆景浩端着架子,同样不甘示弱,“他愿意我欺着他,你又能怎的?就算你们当家的来了我也不怕,难道我还怕你这条狗?!”
对方不再说话,而是阴狠地拿起枪对准他,拉开保险的一刹那,一只手伸过来,将枪口堵住了:“干什么呢?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不能愉快地玩耍?非要吵架?”
出现在两人之间的薛平光逼视着男人直到他把枪回去:“我把枪给你,是让你保护他,不是让你毙了他!”
陆景浩看着那人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被主人训斥了的狗,满是得意和不削,转而又对着狗的主人讽刺:“你回来做什么?这么点小事难道我还摆不平?你那小情人还等着你呢,还不快去?”
话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话说得实在是没有档次,而且根本就不是他该说的,陆景浩干脆背过身,仿佛说这话的不是自己。
被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外加蹬鼻子上脸,薛平光居然还笑得出来:“嘿嘿,东西忘了拿。”他转过头,朝严世成挥了挥手,“你能不能别在这儿矗着,吓着我儿子了!”说着,一把捞住孕夫的腰,手摸上他肚腹,颇有父爱地安慰着屁股恐怕都还没长全的小祖宗。
尼玛啊!陆景浩狠狠拍掉他的手,扭着脸,特尴尬。严世成也有点受不了这个画面,恨不得立刻卸甲归田,远离这个奇葩。
“平光,快点,你在干什么呀!”
陆景浩往下面一望,就看到个穿着夸张露背装、套着齐b小短裙的女人在那踮着脚催促,背上还露着枚刺青,这刺青好像有点眼熟?
“还有人等我,多谢你提醒,不然我真忘了!”薛平光笑嘻嘻地直起腰,把孕夫揶揄得肚子都要气炸了。(肚子炸了倒好,那孽种就尸骨无存了!)
青年不再理会这难缠的二人,一股脑钻进房间里,抓了个老鼠出来,就往楼下奔。
这只该死的老鼠怎么在我房里?!陆景浩正要发火,那人就不见了影儿,与此同时,便听见吴佩洁的尖叫声。
“哎呀,佩洁,你别走啊,说好的看风景呢,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亏他还好意思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哀哀叫着,明明是他把人家捉弄了!这女的也太受伤了,行到半路男人就非要回来取落下之物,结果没想到是个油光满面胖嘟嘟的老鼠,想到这里,他有些幸灾乐祸,和姓薛的谈恋爱,会有什么好下场呢?不气人也给笑死了。
不知为什么,陆景浩心情好了许多,晚上吃得饱饱的,回房还听了下音乐,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睡到半夜,就给热醒了,睁开眼一看,怀里怎么多了个东西?
那东西像只八爪鱼将他抱得紧紧地,半个身子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嘴里嘟哝着梦话,还撒娇地时不时蹭他一下,陆景浩一头问号,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跑到外面来了,而且一瞬间就长这么大?
拉开灯,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