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认为的好友就是这样,他们表面上做着光鲜的事,可骨子里却脏透了,你跟这种人混久了,你觉得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大出息吗?你得记得,他曾经险些害死我们两个!是,我是给你设了个套眼看着你往里头钻,然后再让你来求我。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无非让你认清他们,还有让你懂得得到任何东西你都得付出代价或者努力的道理,不劳而获或者用旁门左道的手段获取的都是暂时的。”
宋宁涛的话一字一句的全都刻在了陈瑞允的心里,要是换做以前他连半句都听不进去,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些话的正确性,“……但是你不用让我做那些事儿啊,你让我对不起陶子,让我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陈瑞允话音越来越低,最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宋宁涛却不再没言语,又转过身去看窗外,这件事中最无辜的便是陈瑞陶,他又何尝不是不知道。
转眼又过去一个月,在这段时间中,陈瑞允终于懂得什么叫做用功,他脾气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很躁,可终归学会敛。他肯学,宋宁涛自然愿意教,而且一有应酬更会把他带在身边,给他拓展人际关系。
陈瑞允最开始还会觉得宋宁涛太会装,明明上一秒钟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可见到对他有用的人后立刻便换上一张奉承的脸,慢慢的陈瑞允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感染,逢场作戏这个词自然而然的也渗透进他的骨子里。宋宁涛告诉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在这个商场上存活的道理,对自己有利的人即使他再讨厌也得捧着,对自己有害的人即使再亲近也要疏远,万万不能由着性子来,李子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渐渐的,在与宋宁涛的日常交流中,陈瑞允发现自己对宋宁涛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观,有时候宋宁涛说的话他不会一味反驳,而是会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道理;而宋宁涛也不怎么奚落他了,偶尔发在宋宁涛身上的那些脾气都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一样,没得到任何回应,所以有时候他也在反思生气发火最终郁闷到的还是自己。
陈瑞允不得不承认,他与宋宁涛之间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自己都觉得非常吃惊。
只是对于他的弟弟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一堵墙横在那里,只要弟弟周末回家,他便借口在公司加班回家很晚。他觉得对不起弟弟,不太想去面对弟弟,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偿,更不想看到宋宁涛和弟弟之间的亲密。反正他是能躲就躲,如果偶尔回家不小心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他嘴里笑着说你们继续,可心里却隐隐有些酸涩,他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
四十五
陈瑞陶当然会意识到哥哥在躲他,因为只要他一回家哥哥就找借口晚回家。明明车祸之后他已经道过歉了,他哥如果因为这事儿跟他疏远那可能还是因为自己不够诚意。
于是陈瑞陶在这天下课之后便给陈瑞允打电话想约他出来聊聊,陈瑞允在电话之中支支吾吾的,可始终抵挡不住弟弟的哀求。因为陈瑞陶实在表现得很可怜,那种让人怜悯的语气让陈瑞允都觉得过意不去,他只好说自己会提前下班然后会开车去他学校找他。
陈瑞陶非常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当然他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哥哥总算肯理他了。
正这时,同学过来找他,说院办辅导员找他,陈瑞陶没敢耽误,直接去了导员办公室。
他到的时候,导员正跟他帮着做实验的金教授说话,他等了一会儿导员才注意他来,于是便把他叫到跟前说:“金教授这边有个优选学生去香港交流的计划,你正好跟着他做实验,他也觉得你是棵好苗子,想跟你商量商量看你是否愿意去呢。”
“什么?”陈瑞陶觉得非常惊讶。
于是导员又把这个计划具体化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