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允就在一种自责和对宋宁涛的谴责中又过了好几天,眼看着拘留的日子快结束了,一个人的出现却彻底的改变了他的想法,让他更加无助。
那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见到陈瑞允便冲他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陈先生是否还记得我?”
陈瑞允当然记得他,这家伙就是那个一张嘴就把原本属于他和弟弟的遗产全都给了宋宁涛的什么鬼律师,这人就是化成灰,陈瑞允都会记得他。
虽然陈瑞允没言语,旬许峰只是笑笑,有涵养的自我介绍道:“我是您父亲指定的关于你和陈瑞陶先生、宋宁涛先生继承遗产的律师,我姓旬,相信您一定对我有印象。”接着他彬彬有礼地伸出一只手来,试图想先示好的样子。
“你好。”陈瑞允则没理会,他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根本没想跟这个衣冠禽兽握手。
可是旬许峰一点都不介意,笑笑便回了手,接着坐到了陈瑞允的对面,对他说:“我去公司找你,你们公司的人告诉我你在这里,也还好我的职业的帮助让我能够见到你,但更没想到会是这里。”
“你有什么事儿?快点说,说完我好回去睡觉。”陈瑞允对他可没好态度。
“呵呵。”旬许峰又笑了,说:“我这次是按照您父亲的遗愿,在他去世之后对两个儿子的状况做一下回访,再根据遗嘱的内容决定接下来的分配问题。”
“什么?”陈瑞允听见是关于遗嘱的问题,便直了直身体,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有救了,但旬许峰的说法他并没太听明白,于是疑惑的问道。
旬许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像是在做一种评估,然后他才不紧不慢的说:“看起来陈先生你混的很差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大概跟你说一下遗嘱的内容了。”
旬许峰推了推眼镜,从包里拿出来一大摞文件摊在桌子上,便开始念那冗长的遗嘱。
陈瑞允听得很认真,每一字每一句都关系到他未来的生活以及尊严,可越听下去,却越觉得不对劲。原来一直以来在他面前牛逼哄哄的宋宁涛其实竟然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爸安置在他们身边的傀儡。宋宁涛的每一个决定、每一笔开销、赚得每一笔钱都是以他们兄弟二人的利益为上,而他只有为他们兄弟服务到年限才能得到一笔钱,如果半途而废,便只能拿到一少部分甚至分文没有。
这真是不公平,但是宋宁涛却接受了,他有点高兴,却又想不通,宋宁涛是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的父亲之前有恩于宋总,所以他才会答应这种要求。”旬许峰接下来解释了陈瑞允的疑惑,他又说:“其实你父亲一直委派事务所对公司账目进行评估,大概每季度一次,如果公司亏损,就会对宋总将来的益进行折算。当然,这点宋总并不清楚。”
旬许峰看着表情略有些怪异的陈瑞允,又说:“陈先生,你父亲是个明的商人,他一直是以你们兄弟二人为先,可是我知道在你经营公司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宋总吃足了亏。现在我想你又面临另外的一个问题,比如贷款被冻结,比如新厂无法开工,再比如宋总这个时候还离开了公司,而你又在这里蹲着什么都做不了……你也该好好想想如何场了吧?”
旬许峰的话成功的刺激到了陈瑞允,陈瑞允无助的将手交叉在一起然后又松开,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这也是他一直在担心的,他怎么可能不去想该如何场的问题,只是他也一头雾水而已。
这时候,旬许峰又笑了,可在陈瑞允耳朵里听起来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