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宁涛没想到陈瑞陶还会说这样的傻话,他真的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招他惹他,让这孩子好好静静。
“我知道我挺没出息的,想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还是觉得舍不下你。”陈瑞陶的声音愈发的小了,唯唯诺诺是受了非常大的委屈的样子,宋宁涛明白事实也是如此。
宋宁涛的心动了一下,有点动摇的想要带陈瑞陶走,但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自己给陈瑞允设的局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他对他们兄弟二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偏颇于谁,即使他和陈瑞陶是很亲密的关系,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无情对陈瑞陶并不公平,但他也得把陈瑞允领上正道,这样,他欠陈家的恩情,欠陈凤河的一切也都相当于还完了。
“陶子,并非哥不带你去,你觉得你现在能和我单独相处下去吗?我不对你解释昨晚的事,你就会时常想着,心里就有个疙瘩,你觉得这样的相处有必要吗?”
“宋哥,我……”陈瑞陶直直的看着宋宁涛,可怜巴巴的像是吃不到骨头主人也不会再给的小狗。“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会相信你。”
宋宁涛过去揉揉他头发,又说:“陶子,你这是盲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扭、膈应、矛盾,你的痛苦我都理解,这样的我站在你面前,你还喜欢?”
喜欢,几乎是立即陈瑞陶就想回答,但宋宁涛说的话又好像没什么不对。那个疙瘩别别扭扭的折磨了他十几个小时,让他心力憔悴,他跟宋宁涛一起出去的话,朝夕相处,也不能像前几天的那次了吧。万一他想起来这件事,他要怎么再留在宋宁涛的身边。
陈瑞陶又沉默了,宋宁涛摸摸他的脸颊,转身回了房间。
对于陈瑞陶,他总是理性大过于感性,他始终觉得,即使很爱一个人,也要留有彼此的思想空间,尤其是昨晚那事儿之后,他不觉得带陈瑞陶走就是好事。
宋宁涛坐了当天下午的火车准备回老家去给父母扫墓,他父母去世后就没怎么回来过,主要也是因为没时间。
在火车上颠簸一天才到达目的地,他又转了往农村走的小客车,用了两个来小时才终于到达家乡所在的村落。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没太大区别,村口的有几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屯中见到他后先是一愣,然后便热情的过来问他是不是老宋家的小子。
宋宁涛特地穿了一身比较普通的衣服,但是他身材好,衣服又是崭新的,所以比村人都要鲜亮,自然引人目光。他点点头,耐心地回答他们投过来的每一个问题。
因为现在都到了傍晚,乡亲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后山埋葬父母的地方了,说那里现在阴气重,等明早再过去也不迟,而且村里的习俗也都是说早上才能拜祭的。
宋宁涛被赵家的二叔领回家,晚饭的时候,二叔特地杀了只鸡,开了好酒。赵家二叔说村里这几年也是受了宋宁涛的恩,所以日子才过得好,要是没有他每年寄回来的钱,他们连扣大棚的钱都没有。
宋宁涛笑笑,将赵二叔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夹了块喷香的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的香,晚上躺在炕上,听着赵二叔的鼾声,他又想起了陈瑞陶,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又如何。
二十八
宋宁涛走了,陈瑞允倒是立刻从他的助理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起初他不太敢相信,可是后来助理在电话中又说:“宋总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合适所以对你们兄弟二人非常抱歉,所以公司交还你管理。至于一些相关手续,等过了半年公司业绩稳定之后,他会叫律师来给你办理。”
“真的?”陈瑞允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