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付丧神虽然都有着至少百岁的阅历,但是模糊悠久的记忆跟亲身体验的经历到底是不同的。他们从不害怕正面作战,却对复杂的人心和阴谋诡计十分陌生,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掉落陷阱。
“的场一门从不在意伏妖的手段。”青年缓缓回扔出咒符的手,暗红色的眸子没有任何动摇:“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舍弃一切无用的这便是我的场静司的宗旨。”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宫泽千里乍一听到对方的名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场静司?!你就是那个除妖世家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
作为被时之政府选中的审神者,宫泽千里对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多少有所了解。
而的场一门,便是在里世界超级有名的除妖世家。在这个灵力者逐渐稀缺的年代,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家独大。
身为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的场静司之名可以说是相当响亮,甚至连宫泽千里这个圈外人都有所耳闻
传闻他强大又冷酷,对待妖怪从不手下留情。
望着对面撑着油纸伞的俊美青年,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天怕是回不了家了。
而另一边的粟田口刀派看到骨被封印回了原形,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寒流的强袭。
素来温和的一期一振已经变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周身缠绕起了一股杀气,腰侧挂着的本体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嗡鸣。
其余付丧神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宫泽千里甚至看到鹤丸国永已经摆出了“真剑必杀”的姿势。
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苦恼纠结地想着解决办法,在死了无数的脑细胞都无果之后,她忽然觉得肩上一沉
宫泽千里愣愣地抬起头,就看到沈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赤发的付丧神双手安抚性地搭在她的肩上,一双暗金色的眸子正无声地俯视着她,眼中是从来不变的冷静与从容。
宫泽千里看到对方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越过她向着粟田口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付丧神格外沉默的背影时,宫泽千里都会有一种感觉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这种感觉,跟她信任着同伴的感觉是不同的,反而更加接近于,王之于臣民,神之于信徒。
沈沉从鲶尾手中取过了骨藤四郎的本体。
他的动作平静又淡然,隐隐带着某种沉默而压抑的威慑感。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鸣狐身上挂着的小狐狸不自觉的伏下了身子,完全遵从本能地做出了驯服又恭敬的姿态。
沈沉不甚在意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了胁差上缠绕着的咒符。
然后,那道粟田口们死活都撕不下毁不了的咒符,就这么无风自燃了起来。
白色的咒符一点一点化为了黑色的飞灰,然后纷纷扬扬地飘散到空中,没几下就消散干净了。
沈沉把完好无损的胁差重新递回了鲶尾的手里,语气平淡地宛如只是随手掐下了一朵路边的野花,而不是破坏了一个强大除妖师的封印一般:“他需要重新积攒一下化形所需的灵力,大概过几天就会变回来了。”
“……谢谢你!真的,真的非常感谢!”
反应过来的鲶尾紧紧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