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在,还是都让臣来吧!”
令听了他这番话,略有些赧然。“随便你吧!”又道:“对了,朕有东西要给你。你随朕来。”
展宴初随令走进了藏宝阁中,只见那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个隔间里都藏着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
“上次,你让朕弹琴,朕偶然想起,你擅长吹箫,该有一只好箫配着。这只箫,送给你。”令取出一只箫,递给展宴初。
只见那箫通体笔直圆滑,色泽更是温润典雅,展宴初接过那箫,掂量了下,又将箫放到嘴边顺势吹了片刻,欣喜的笑道:“果然是好箫。”
令见展宴初喜欢,很欣慰,又道:“展宴初,吹一曲曲子给朕听吧!”
“好啊,陛下想听什么?”
“《为伊痴》。”
“好……”
展宴初将箫凑到唇边,看着令,吹了起来。
悦耳动听的曲调从展宴初的唇下悠悠飘出,连绵缱绻,却又悠远不显俗套,叫人沉醉其中。
令听得入迷,缓缓闭上眼。
直到箫声停了,令才睁开眼睛。
展宴初突然对令道:“陛下,臣这一首《为伊痴》,只为你而奏。那次……在御宴上……”
“朕知道了。”令坦然的看着他:“我们回去吧!”
“是。”展宴初笑笑,为两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而感到高兴,正要随令离开,看向一旁不大起眼的地方,惊奇道:“那不是上次臣和陛下一起买的天灯么!”
展宴初一步一步走到那天灯旁,蹲下身,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陛下还一直留着吗?”
令有些不自在,道:“朕见这天灯似乎还能用,就带回宫了。”
“还能用?”展宴初闻言有些惊讶,又看了下手里的灯,只见那灯架和灯面早已坏的不成样子,还染上了血,哪里还能用?
他眸光微动,知道大概是令因为这天灯有些特殊的意义,所以才没有扔一直保存下来,心里很是感动。但展宴初也没有拆穿令,站起身来笑道:“的确还能用。”
“真的?”令眼里有了一丝欣喜,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露馅了,又故作淡然道:“是么……”
展宴初见令这样,愈发觉得想笑,情不自禁的揽住令朗声笑道:“当然了,不过要让臣带回去修一修,才能更好用。”
令闻言,也顾不得那许多,微微颔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嘴角都不由得微微上扬。
展宴初拿起那个灯,对令笑道:“臣这便带回去修,等修好了,和陛下一起放天灯。”
“好。”
天灯已被毁的满目疮痍,灯架几乎快散了,展宴初忙乎了一晚上才用线和竹篾片,将那灯架断了的地方固定好。
但看着那染血,破裂的竹马纸,展宴初又有些犯难。
看来,只能再去买点竹马纸来了。
展宴初去买纸的时候恰巧路过了会友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