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初被两个侍卫拦着,站在滂沱大雨之中,与令隔着几步之遥对望着。
展宴初的浑身都湿透了,凌乱的头发肆意的滴着水,脸色惨白,铠甲脏污,膝盖处已磨的不成样子,鲜血不断渗出。
而令站在殿门前,墨发随意的披散着,长衫半解,昭示着他方才在做些什么。
展宴初看着令微敞的衣衫,心中一阵酸涩,挣开了那两个侍卫,重重跪到令面前。“陛下!”
令看着他,半饷,才恍如梦呓般的唤道:“展宴初?”
“臣在!”展宴初一字一顿,深深的看着令。
令这才有了几分真实感,他眯缝起眼睛。“你……不是出征了么?回来做什么?”
展宴初急道:“陛下,不要再让别的人碰你了!”
令眸光微动。
展宴初见令有些动容,又道:“陛下不喜欢的,是么?陛下不是答应过臣要好好待自己?陛下,别再这么委屈求全伤害自己,好不好!”
原来……又只是他的善良在作祟么?
令心中一滞。“蒲公公已经和你说了么?”
“若非蒲公公说了,陛下还打算一个人这样承受到什么时候呢?”
令叹道:“展宴初。”
展宴初重重应道:“陛下!臣在!”
“你不是让朕别对你好么?你也不必对朕这么好……”
展宴初急道:“陛下,那是因为臣会,臣会……”
令转过身,打断他。“雨下得这么大,别跪在这了,回去吧!”
“不!”展宴初猛地抓住了令的手腕。“陛下,别走!求你!别走!”
展宴初的力气那么大,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锁牢牢禁锢着令的手腕,令一时竟感觉有些无力,他深吸了口气。“展宴初,朕好不容易放了你!你又何必自投罗网?”
“不!不是的!”展宴初紧紧抓住令的手腕,红了眼眶。“陛下!做的不好的,臣,臣都可以学!只要陛下想要的,臣都会拼尽全力为陛下争取!做陛下的工具也好,棋子也罢,一切都是臣心甘情愿!陛下!求您!别让别的人……”
令凝眉闭上眼,伸手去掰展宴初的手。
“陛下,别去……陛下!”展宴初紧紧攥着令的手腕。
令还是掰开了展宴初的手。
展宴初在被掰开手的一瞬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踉跄了下。
他低着头,怔怔看着夜雨打落在他空了的手掌心上,冰冷彻骨,他的眼神逐渐放空。
呵……陛下,原来,原来连这样的一个位置,您都不愿留给臣么?
令走回殿中,关瞿重新凑了上来,低声唤道:“陛下,外面的人可是展少将军……”
“那跟你没有关系!”令冷道。
关瞿惊了一下,讪讪一笑。“呵呵……也是,臣多嘴了。陛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您看……”他边说边将手探向令。“是不是该继续了?”
在关瞿的手碰到令的一瞬间,令突然拔出了剑阁上的剑,直直横在关瞿的脖颈上。
锋利的剑刃曜出一片寒光,闪过关瞿的眼前。关瞿顿时脸色煞白,连忙哆嗦着跪到地上:“陛下,陛下饶命……”
令眯缝起眼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