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初想到令遇险的事,心有余悸地道。“陛下此次春搜,马又再次失了控制,致使陛下的脚受了伤,这才不得不提前回京。”
“什么?怎么又发生这样的事了?”展故凝眉道。“查出什么原因来了么?”
展宴初顿了下,想到令叮嘱他不要声张,回他道。“还没,只说是与奚尤人有关。”
展故听了,义愤填膺道。“那些奚尤人实在可恶!尽会使些阴谋诡计!”展故说完这话,一激动又咳了几声。
展宴初连忙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安抚道。“爹,你如今身体欠佳,就别再操心朝廷的事了!孩儿会替您尽忠的!”
“如今明君执政,自然可佑天晋国泰民安,为父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展故看了眼展宴初,又道。“倒是你的婚事,为父才要操心。”
展宴初看到展故说这个,无奈的笑了下。“不是都已经提亲了么?爹又担心什么?”
展故冷哼一声,道:“窦家除了你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好不容易才要与他们划清了界限,现下是又要纠缠不清了!为父娶你娘时至少还是心甘情愿,可你……”
展故看了眼展宴初,叹了口气。“苦了你那心上人了。”
令回到宫中,心里一直乱的很的。好在近日要处理的朝务比以往少些,不至于耽搁。
蒲怀言立侍在一旁,见他心不在焉的,甚是疑虑,吩咐宫人下去传御膳房做了些安神的补汤,给他呈了上来。
“陛下,喝些汤补补身子。”蒲怀言道。
令回过神,“嗯”了一声,拿起碗,用汤匙搅着汤,依旧心不在焉的。
“陛下可是在为旧太子的事情担忧?”蒲怀言终于忍不住闻道。
令顿了下。
是啊,那才是他最该深想的事情,他怎么反倒一心想起与展宴初的事了?
他一时有些语塞。“朕……”
蒲怀言见他这样,以为他是从前被令玖折磨的厉害,所以如今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陛下无需担心。既然真人都没有露面,多半是有人在借助他的名号兴风作浪罢了。便是还活着,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如今贵为天子,也断然不会任人宰割了。”
“蒲公公不必为朕担心。”令冷笑了下,眼里满是杀意。“别忘了,他再怎么强,也终究是个败者。这一次的结局也不会例外。”
“那便好。老臣糊涂了,尽瞎操心。”蒲怀言见令这副模样,面色稍霁,眼角漾开笑纹。
蒲怀言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陛下最近为何总是心不在焉呢。”
令僵了下,登时敛了杀气,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公公怕是看错了罢……”
他的心里更加乱了,有些烦躁的喝了口汤,微微蹙眉。
真是荒唐!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了那么点小事魂不守舍,成何体统?
既然心里一直有疑问,还是问清楚的好,得自己再胡思乱想,耽误正事。
陆锋与孟奕羽出狱了。
展宴初一来到会友阁楼下,就见着孟奕羽揽着陆锋站在那里等他。陆锋板着脸抱着胳膊,拧眉时不时向四处打量一番,看到了展宴初,才笑道。“展大哥!”
“锋弟,孟大哥!”展宴初见到他们两个也高兴极了,走过去就要伸出胳膊揽住他们。“你们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