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轻轻的拉着我的手,他亲近的靠过来,把呼吸打在我的耳朵边,揉揉的软软的。
如果不是我臊的厉害,我们准儿有亲、嘴了。
我发现人真不能随便的抛出自己的底线,我都能为赖二那样了,现在他对我更是肆无忌惮的了,说话什么的也不如以前客气了。
甚至好多次当着打扫卫生的阿姨的面就对我摸摸碰碰的。
我觉着的在这事上我得跟他好好谈谈。
可只要一谈他就必须把那天的事拿出来逗我。
我又没他不要脸。
这么一天一天的等着,终于到了手术的那天。
赖二早已经换上了手术服,他那个样子,还是长手长脚的,我知道这个对生命啥的没啥严重的,至少就现在来看不是啥要命的手术,只是那个部位特殊点,对他的影响会比较深而已,而且手术后还要观察什么的。
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都临门一脚了,我怎么也得装着不在乎的样子。
倒是赖二在被退进去的时候,忽然不管不顾的抱住我了,跟流氓似的对我说着:“宝贝儿,我一会儿就好。”
我点点头,我不愿意他当着小护士的面喊我宝贝儿,可这个时候我也想不出别的称呼了,我也就用力的告诉着他说:“好的,宝贝儿,我等你。”雨哗哗的下着。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我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医院的床不大舒服,特硬,我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没神,不过这个时间该起了,一会儿会有查床的过来。
我也就摸摸索索的爬起来,开始穿衣服,穿衣服的时候,我还顺手摸了摸身边的赖二。
赖二还睡着呢,呼吸还有脸色都还过得去。
距离他做手术有个几天了,他这两天状态还成。
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才叫不好呢,他那个样子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这个伤口虽然不大,可因为牵扯的地方比较牛x,所以最近他上厕所什么的都是导尿管的伺候。
我把屋里的大灯打开,又起身去窗户那看了看,外面的雨下的可真大,我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都雨下的都连成一片了,不过我小时候就特喜欢听下雨声,我总觉着下雨声特别热闹特别脆。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等我回过头去的时候,赖二早已经醒了,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呢。
我对他笑了下,走过去,坐到他头边上,用胳膊圈着他的肩膀的问他:“今天可以吃东西了,你早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医院里说。”
手术前我还能开他玩笑什么的,现在我可是一点都不敢开他玩笑了,他那个样子真像是刚被去势的,我估计早些年司马迁也跟这样似的。
不过情况应该没那么严重,他就是心眼小。
我这个人随便不敢说自己多么视死如归啥的,但至少我神经够粗,再加上二了吧唧的,所以这些事儿我真挺看得开的。
我也就能劝着赖二点就劝着赖二点,反正我最近情绪还算不错,赖二已经病怏怏的了,我再愁眉苦脸的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我在屋里配着他的时候,都尽量捡着开心的事儿给他说。
为了娱乐赖二我还把自己多少年前的糗事都翻出来了。
像初中有一次参加植树节,让学校的黑心领导给忽悠了,给我们一班人拉到郊区给老农种枣树啥的,最后学校还劈钱。
我说的津津有味的,赖二也愿意听。
他的情绪渐渐的也跟着好了起来。
好几次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都夸赖二心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