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手指尖,转身匆匆上楼去了。
米迦勒立在原地,一脸的冷色,将桌上被打湿的文件扔进垃圾桶,叫来了女仆拾干净餐厅,转身离开。
空旷的庭室里安静下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车上,翁景问道:“她是动了什么手脚?”
“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实际漏洞百出。”迹部景吾打过方向盘,没有往公司的方向开,而是开向了另一个方向。
“嗯。”翁景应了一声,不再开口问,似乎就这么过了。
迹部景吾挑了下唇角,脚下一踩油门,朝着目的地而去。
车子开了很久,已经出了市区。
翁景看着周边的景色从钢筋水泥慢慢变成树木成荫,心里越发疑惑,景吾这是要带她到哪里去?
慢慢地,树木低矮下去,入目是一篇白色的花田。
这些花是,雏菊?还有火红色的玫瑰。
已经快接近深秋,这些娇嫩又挑剔的花朵开放起来并不容易,难道?
翁景赫然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嘴唇开合。
他最近在忙的还有这个?
此时,车停了下来。
迹部景吾已经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帮她打开了车门。
翁景还有些发愣,被迹部景吾牵着手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过花田。雏菊娇嫩,玫瑰娇艳,开的动人,这景象,似乎有什么。
“以后在我们的房子种满玫瑰和雏菊好不好?”她在笑,即使是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温柔动人。
“好。”怀抱着她的男人低下头来,亲在她的额头,却又看不清脸了。
可以前不是都能看清是迹部景吾吗?为什么这次又不能了?
“到了。”男人的声音拉回了她走神的思绪。
翁景眨眨眼,不再想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画面,而是专注地看着眼前这栋二层小洋房,比起迹部宅不算张扬,却装修致。
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却记不起来了。
“来。”
迹部景吾站在门前,回身望着她。秋日的暖阳从他身后洒下来,神情柔软得像是看到最心爱的人。
翁景走上前两步,伸手,被他牢牢握在掌心。
一楼的布置典雅大方,很合她的喜好。
沙发旁边摆放着一架摇椅,柔软的靠垫搁在上面,看着就很想让人靠上去,坐一会。欧式家具极有格局的摆放在客厅里,典雅大方,客厅顶上似乎悬挂着许多星星和海浪形状的灯?
可爱是可爱,但是有几分破坏了客厅的整体协调度。
“你喜欢的星星。”迹部景吾回过头来,看着她,慢慢的说。
“不!我喜欢星星和大海!”
“明明玫瑰最好看!”
“不要!就是星星!”
翁景一眨眼,画面又消失了,那是两个小孩子,年幼且稚嫩,话语童真,声音清脆,她还是看不清脸。
为什么呢?这么奇怪?
迹部景吾把她直接带到了二楼的观景台。
从观景台往下看,她才看清楚,花田里的雏菊和玫瑰混种在一起,白红相间,看似杂乱却井然有序,那一眼美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