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车迎面撞来时,她叫了系统,也不知道系统做了什么竟然把一辆车变没了。
这样诡异的事,希望明天不会出现在头条新闻里。
男人将她抱到车后座,轻柔而珍惜的将她放下,自己这才坐了上来。
翁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还是那张脸,俊美无匹,眼角的泪痣轻轻一点,平添些许的魅色。
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不是第一次见时的冰冷,也不是故作的无辜,更不是装傻的懦弱与逃避。
瞬间的成熟与沉稳,那是在岁月打磨中的从容与优雅,这高贵与华美因为融入骨骼中,存在着他的举手投足间,因此更震慑人心。
他深邃眼瞳中的温柔溢于言表,他不开口,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同样的摄人心魄。
这才是迹部景吾。
心情好歹平复下来一些,翁景伸手捂住右边脸颊,指甲还能摸到眼角的些许湿润。她皱眉,觉得脸烫得厉害:“你……”
迹部景吾伸手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裹住小女人白皙的指尖。
他低头,带着虔诚的吻落在她的指尖上。
“景。”
只是一个名而已,她却又想要落泪了。
唇瓣微抖,她抿紧唇,不再开口。揪着眉心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迹部景吾。
这一幕,和她记忆里,两人在雏菊花田中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大概是眼泪又掉下来了,不然她为什么又听到男人无奈地叹息声。
带着薄茧的指腹挨上她白嫩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小心拭去她脸上的透明痕迹。
男人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无奈却又欣喜:“别哭了,乖。”
翁景伸手自己去擦,被男人反手抓在手里,握紧。
他握得不牢,然而她却抽不出来。使劲挣了挣,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翁景恼怒地抬眼瞪过去,被眼泪湿润的黑色瞳仁透着光泽,眼角微红的模样,没了平时的冷淡,倒是多了几分委屈巴巴的气息。
迹部景吾轻笑,胸腔震动,他抵着女人的额头慢慢往下落,饱满的额头抵着翁景的额头、鼻尖、嘴唇划过,最后重重地撞在她的肩头。
“景啊。”
叹息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他用尽了力气的一个拥抱。
那样的大力,禁锢着她的全身。翁景有些迷茫,抬手抚在男人的背上。下意识的抓紧他背上的衣服,这才感觉拥抱着自己的高大身躯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他的手臂越越紧,挤压着胸腔,连呼吸都浅薄起来。然而这样的拥抱令她感觉到的只有安心与宽慰,没有任何的负担和害怕。
“你是谁?”她抿了抿唇,开口问道。
耳边又是他的叹息声,沉沉的从胸腔中呼出,似乎要吐出最后一口令他感到窒息的空气:“你把我当做主人格吧。”
“你为什么会一直不醒?”她又问。
迹部景吾无奈了,撑起自己的身体和面前的小女人对视。眼角鼻尖都因为刚才的哭泣泛红,委屈极了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拧了下微红的鼻尖:“因为第二次的绑架。虽然解救很及时,但是刺激到我曾经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