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觊觎自己食物的人。
这般不礼貌的行为让翁景抬手抹了下额头,叹口气:“的场先生抱歉。”
“并不感觉冒犯,他很有趣。”见到对面女人一下子沉下来的目光,的场静司思索一下,笑道,“我是指他的身体里很有趣。”
“您是指哪方面?”
的场静司从袖子里抽出手,轻撩起挡着右眼的碎发,点点被繁复封印布条所覆盖的右眼:“我能看到。”
“您的才能倒是让人觉得您只是一名专业的除妖人,简直有些言不符实。”翁景说完,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您看到了,那有什么办法?”
“如果我没理解错,迹部小姐是指我们的交易成功了?”
“是的,没错。”翁景摊手,“您以为如何?的场先生?”
“算起来,我占大头了,自然是很好。”
“自然,希望先生到时候多帮我一手就行。”
翁景的目光落在了办公室的大门上。
门并没有彻底关上,留了一道缝。
桃花眼一眯,嗯,差不多了。
的场静司赤色的丹凤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思索和好奇,随即四散开去。这迹部景的身上,还真的是有点意思。
的场静司离开之后,翁景整理一下思绪,这才上楼去找迹部景吾。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秘书看到她,直接开口邀请她进去。
翁景也不客气,进门看到她要找的人整个人靠在宽大的皮椅上,眼睛盯着上方,但是神思明显不在此处。
“景吾。”在他对面坐下,翁景抬手轻叩桌面,“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迹部景吾回目光,但是那目光充斥着复杂的神色:“今天那个人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一些普通的事情而已。”
女人避之不谈的态度让迹部景吾更加的恼火,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她要他们消失吗?
可是自己都没说过,自己是谁。
“你们到底在谈什么!!”
迹部景吾的声音沉下来,卷起风暴,咄咄逼人。
翁景顿时皱起眉:“我都说了我们没谈什么了。”
“你骗我!”迹部景吾拍案而起,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他发泄似的摔下去,散了一地。双目充血的模样仿佛一只困兽,明明知道争不过,却又不肯放弃。
即使自己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翁景抿唇,目光冷下来:“景吾,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的绅士风度呢?”
“……”一句话顿时打的迹部景吾怒张的气焰缩起来。
冷冰的人格是在小时候母亲长期的苛待和指责中形成的,长期压抑自己而形成的不喜与人交流,不喜表达的性格,只会凭着父母的安排做事,这性格已经形成,就很难再去改正。
翁景这一句话打的迹部景吾不再开口。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做!”男人的声音粗嘎暗哑,
“我做什么了?”翁景怒瞪双眼,声音越发低沉了几分,“迹部景吾,我做了什么?嗯?你需要在我面前这般作态?”
“我不知道什么,你又为什么不肯说?”
迹部景吾一愣,自己坐了下来。
低下头来:“你出去。”
“最后一次。”
“……我想静静。”
翁景转身离开。
迹部景吾张口,却陡然蹙眉。
‘你信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想要我们消失。’
‘不会,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