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味丝丝缕缕,不断飘来,让人心神摇曳。
鬼使神差地,男人的目光往下落在那柔软水润的红唇上。
红唇一张一合,他却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
翁景连唤三声,这人却像是傻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顿时怒从心起,一双黑亮的眸子被怒火灼烧得透明,双手一推,直接将压在身上的迹部景吾推开摔倒在地。
迹部景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从地上站起来,欲整理衣服低头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不由得皱起眉:“……我怎么会在这里?”
翁景起身听到男人这样一句问话,哼笑,这算倒打一耙不是?
“问问你身体里的人怎么回事。现在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迹部景吾皱起眉,脸上的懊恼深色一闪而逝,随即又是冷脸一张:“算我不对,很抱歉。”
“出去!”翁景厌烦得皱起眉,在迹部景吾拉开门走出去后,上前一步将门摔得震天响。
迹部景吾背对紧闭的房间大门,海蓝色的眸子里闪烁不定。
‘你别去招惹她!’
‘别说你对她没兴趣哦?’
‘什么什么?什么东西?’
‘最后警告你一次,不是自己的东西别去妄想。’
‘呵,不是我的难道就是你的吗?’
‘咦咦咦?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迹部景吾站了好一会儿,眼睛使劲闭了闭,再睁开后,这才转身离开,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一早,翁景刚下来餐厅,首座上的迹部总裁已经开口。
“昨晚你在做什么?深夜摔房门是在对谁发泄不满?”
翁景垂眼,眼底全然讽刺的神色:“抱歉,哥哥,昨晚参加完葬礼我确实心情不佳,没注意自己的言行。”
“哼,心情不佳?”迹部总裁冷笑,“心情不佳还能玩到深夜才回来,确实是心情不佳。”
翁景拧眉:“哥哥,父亲刚过世,你确定就要用这样的态度来对我?我对迹部家的一切没有想法,你不必防着我,也不用试探我。”
“哼,客套话谁都会说,你心底的心思谁会知道?”迹部总裁这算是真的撕破脸面了。
“是吗?你不知道?那父亲的另一份遗嘱你也不知道?”翁景这时倒是冷静下来,迹部总裁想要激怒她的做法太过明显,如果还是曾经的迹部景,估计这时候已经被激将法刺激得扬言要和迹部家断绝关系,而且打算净身出户了。
迹部总裁顿时噎住:“你!!”
“我怎么知道这份遗嘱?”翁景扶着长餐桌的边缘,指尖白嫩,宛若白玉,“不过是父亲看透了你,所以才会有这份遗嘱的出现。如果你没有这份心思,父亲自然不会立这份遗嘱。”
“遗嘱的原件在我这里,只要你不会对我不利,那自然它绝不会有见光的那一天。”
“你说的是真的就好。”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