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内的男人听到声音,站起身向她走近。随着他的靠近,不仅让人感受到极强的疏离感,还有让人近乎窒息的压迫感。
“姑姑。”
翁景: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要给他一板砖。
“辛苦你跑一趟了。”翁景点头,身后机场工作人员帮忙提着的行李由迹部景吾身后的司机接过手。
翁景依旧语调平平:“不客气。”
“嗯。”女子点头,侧过身想让迹部景吾先走,但是男人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翁景转头和那双海蓝色的凤眸对视,示意问:不走?
迹部景吾和女人之间维持着足有一米以上的距离,开口说道:“姑姑您先。”
翁景也没再纠结,点头先走了出去。
两人从vip通道离开机场。
坐车时,翁景注意到虽然迹部景吾和自己同坐在后座,却竭力让自己和她保持在一个车内最远的距离之内。
这个迹部景吾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是很排斥和人的接触?还是排斥和她的接触?
无论迹部景吾出于哪种态度,始终不是她先进行试探的一个好时机。而且‘重获新生’这个命题实在是太广泛,她还没摸着切入点。
轿车直接驶进迹部宅,在中央庭院的喷泉前停下。
翁景下车,见到了她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哥哥和嫂嫂’,迹部夫妇。
他们在门口等她,倒是给足了面子。
迹部总裁身材高大,面容俊美,和身边的迹部景吾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气质不同,一个被岁月磨砺,另一个相比之下稍显稚嫩青涩。
而她的嫂嫂迹部夫人,肃着一张脸,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接近。
“哥哥,嫂嫂。”翁景走上前,主动问好,“爸爸他?”
“给你信息的当天父亲就去世了,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迹部总裁开口就是叱问,毫不客气的口吻让翁景皱眉。
“接到哥哥的信息,我就已经在回赶的路上。途中出了车祸,我也没有想到。”翁景抬眼和那双更显得锐利的双眸撞在一起,“还是哥哥以为爸爸在我心中并不重要,故意拖延时间不肯回日本?”
迹部总裁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义妹冷哼一声,甩手转身进了客厅:“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等一家之主进屋了,迹部夫人这才开口:“小姑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吧。你的房间米迦勒已经安排人打扫好了。”
“不,我想先去看看爸爸。”翁景摇头,无论如何,这个好心养她的老人家,她都要去上柱香。
迹部夫人明显有些不耐了,皱起眉来:“景吾带你姑姑去给爷爷祭拜。”
翁景目光渐冷,这一家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无情。相比上个世界温暖的迹部家,这个迹部宅只能用一个‘住所’来形容。
“姑姑,这边。”男人的声音在左侧响起,翁景点头,转身跟着迹部景吾前去设立在迹部宅内的灵堂。
看到老人的黑白遗照,那张慈祥的脸上温暖入心的笑容倒是削减了这种住宅带给她冰冷的第一印象。也让她想起自己的爷爷。
在她放假回家时会给她做好吃的糖醋丸子;会偷偷塞给她压岁包还不让她告诉奶奶;亲戚送的新奇的东西会偷偷藏起来,等她回去的时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