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是另外的他一时根本无法确定的人做的。
要是前者,李唯还总有点办法,要是后者,李唯完全则是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毕竟敌在暗我在明,要拖出对方来也需要不少功夫。
李唯把手机留在了家里,又写了一封信放在书房里书桌上,出门的时候,他提了个小箱子,他把风衣衣领竖起来,又戴上了帽子,裹上了真丝围巾,戴上平光镜,这个样子,遮掩住了他脸颊上的伤疤,也遮掩了身份。
女佣很是惊讶他要出门,便跑过来问,“李少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唯道,“我回一趟家,我给周说过了,他回来之后,你让他去书房,我给他留了个东西。”
女佣自然无法阻止李唯离开,李唯走时又对她交代,“你不要对周打报告,等他自己回来去书房,不然我知道你对他打报告,以后你就不要在我知道的地方做事了。”
李唯的恐吓很起作用,女佣人惴惴不安地看他走了,几度拿起电话想告诉周,但是又放下了,她虽是周家的佣人,但是也知道李唯和周在一起时,周更听李唯的话,所以她此时只好保持了缄默。
李唯出门去打了车赶往机场,坐在飞机上,他其实知道自己并不是非要去k城,但是此时,他实在不想留在s城了,更加无法再面对周,无法面对周的家人,甚至无法面对自己的家人,要是那些照片传出去,恐怕他父亲在一干生意伙伴和世交好友面前也要抬不起头了。
他必须得走,但是走到哪里去呢,他只想到了k城,因为至少他还有一个去k城的理由,去找萧锐生确认这件事和算账。
到达k城的时候,k城正在下雨,雨很大,风也不小,飞机晚点,他出机场排队打车也花了不少时间,他没有去住宾馆,而是去了他自己在这里的一个住处,他其实并没有兔子一样弄出好些逃脱之所的习惯,比起有很多住处,他更喜欢永远待在一个地方,也许是总是太孤单了,所以他喜欢熟悉的环境,住哪里就一直住在哪里。
k城的这套公寓是白树为他准备的,他只在以前来过两三次,之后他每次就住宾馆了,觉得比住这里方便。
上了楼,要不是他的钥匙和指纹能够打开这扇房门,他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公寓不大不小,窗帘紧闭,沙发和家具上都覆盖着防尘布,李唯走进去,在这幽静的房间里,淡淡的灰尘的味道,似乎时光是停止的。
他身上被k城的雨水染湿了,去卧室里衣柜里找了家居服换上,他才开始自己来打扫房子。
李唯并不像周想的那样什么也不会做,至少打扫他是会的。
一切拾好后,他坐在客厅落地玻璃拉门前的沙发上看外面的雨,此时云层比他下飞机时还要更低,闪电闪过,隔着玻璃也听到闷闷的雷声,雨哗啦啦地往下面倾倒,李唯靠在那里,心里特别静。
以前想和周在一起,他整个人都是炙热的,在周面前也像个炮仗,能够被他一点就着;此时他知道自己和周真的完了,而且不想再去想以后了,他反而整个人说不出地冷静,什么也不要的他,反而没有一点脾气了。
李唯叫了外卖,然后拿出笔电在客厅里上网,网上并没有传他那些照片的事,新闻还停留在他被烧伤的事情上。
作为艺人的他,似乎已经停留了那一天,大火包围他的那一天。
他又想起来了,他那时候是多么地后悔没和周好好相处,也曾经后悔没有和父亲和解,他那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