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当于重新洗了一遍,全身是水,把李唯扔到床上,李唯就软在上面了,眼皮也没抬一下。
周站在床边看他,拉过毯子给他盖上,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周让佣人送了医药箱来,找了散瘀的药油给李唯身上搽上了,揉着李唯腹部上的淤青,李唯就又有了点动静,喃喃道,“滚开。”
周道,“你还不知好人心了,我还懒得给你搽。”
又发现李唯下巴处也有点淤青,他之前还以为是青胡茬子,此时发现是青了一层,他一边在他下巴上抹药,一边道,“我可没有打你这里,这里是怎么青的。我看你这一身肉,是怎么也碰不得的,一碰就这幅模样。你现在是靠着这张脸,要是明天还青着,你这要怎么办?”
李唯没有应他,似乎完全睡过去了。
周总算把他拾好,自己又去洗了手,看床宽敞,而且李唯喝醉了不知道中途会不会醒来不舒服,他只好留在了这张床上一起睡。
两人都是高高的个子,李唯睡了之后就长手长脚地摊着。周只好保持了个好睡姿。
他和李唯有很多年没有睡在一起过了,此时这样睡着,居然有种新鲜感。
睡到半夜,周被李唯弄醒了。
李唯在梦里喃喃自语,手脚乱踢,周醒过来开了灯,看过去,李唯把身上的毯子踢到地上去了,光着身子,白腻腻的皮肤,被打的地方泛着青,其他地方泛着一层粉色,脸颊则是通红,呼出的气热烫得惊人。
周摸一把他的脸,马上被烫得缩回了手,他把毯子往他身上一搭,就按铃叫了人。
此时佣人们也都睡了,被吵醒过来。
管家赶过来后,周让赶紧请医生来,李唯在发烧。
又让人去弄了冰来,用毛巾包着给李唯降一降额头的温度。
李唯在发烧也不安生,乱动乱抓,周看他光着身子,只好用毯子把他裹起来,然后整个人把他抱住,这样才能让他安生一点。
医生半夜被叫来,神很不好,敬业地给李唯看了病,开了药,打了退烧针,李唯还是张着嘴巴,一口一口地热气朝抱着他的周颈子上喷,他神志混乱,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但是没有人听得懂。
大约到了天要亮的时候,李唯的烧才退下来,周算是一晚没睡,一直把李唯制住抱着,疲惫得厉害。
等他睡得安稳了,周才让换了毯子,又亲自去拧了热毛巾来给李唯擦了身,用毯子给他盖好,自己在他旁边躺着睡下了。
周觉得挺抱歉,医生说李唯这是受寒气所侵才发了烧,所谓寒气所侵,完全是他用冷水把李唯冲了一遍的缘故,而且是在李唯欲/火焚身的时候。
他没想到李唯身体还是像以前那么差,受点冷水就发高烧到三十九度。
李唯迷迷糊糊地能够把自己这一晚发生的事情都记清楚,他平时就是个冷淡倨傲的样子,但是心里什么都门清。
早上的阳光透过没有关严的窗帘照进房间里来。
房间宽大,蓝白色调,简约又不失温馨,巨大的床上,两个大男人睡着也不嫌拥挤。
李唯睁开眼,动了动身子,软绵绵地使不上什么力,又有些酸痛,这种酸痛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