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唐葵问。
江竹没有回答她,大概是喝了些酒,他一直以来的自制力几乎完全瓦解;摩挲着唐葵覆在上来的手,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唐葵好似触电一样,整个人都炸开了。
偏生江竹还眯着眼睛望她,睫毛投下小小的一片阴影,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幽暗,连带着眼睛也藏着浓郁的心事。
松开手,她不敢长久直视他的眼睛,总觉着再看下去,她整个人都会在那目光下溺毙。
她肯定地说:“江竹,你喝酒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她搀扶着江竹,往他房间里带,周盼盼刚刚睡下,唐葵担心惊醒了她。
江竹似乎真的是喝多了,唐葵一过来扶,他就自觉地往她身上靠。
像是一只猫,在向主人邀宠。
不过好在他还算清醒,没有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她身上。高高的个子,非得挨着她,把脸往她身上蹭,唐葵很无奈,半拖半拉的,把他带进了房间。
谁知道,刚刚关上门,江竹突然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死死地抱着她,低头把脸埋在她脖颈里,声音发闷:“今天中午,你去哪里了?”
下巴蹭着她的肌肤,手臂结结实实地箍着她的腰,这个拥抱充满了□□裸的占有欲。
唐葵终于明白了今天他的反常。
“……有个小护士说有人见我,我就跟着去了,没想到那人是叶时言,”她拍着江竹的背,解释:“你打电话过来问,我担心你误会,所以没有说。”
江竹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还在闹小孩子脾气……
唐葵温言软语:“原来你今天下午不开心,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也不完全是。”
江竹闷闷地说,他抱着唐葵,不肯松手:“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这样隐瞒的话,我更不舒服。”
可不是么。
当他看到叶时言同她一前一后出了楼之后,脑子里瞬间炸开了花。
她明明说自己去了卫生间。
虽然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但江竹都不敢去想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叶时言那个家伙,有没有重新解释?唐葵有没有听?有没有原谅他?
唐葵心一直很软,江竹担心她被说动。
如果真的说动,叶时言会对她做什么?有没有做出他今日对她做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江竹就十分抑郁。
他原本有着烟瘾,但已经戒了一段时间。今日郁郁寡欢,也不愿再去沾染,只翻出一小瓶酒,慢慢地酌。
都说一个人藏着心事的时候最容易醉倒,今天他喝的也不算多,竟有些头脑发昏了。
他对自己说,见鬼的忍耐,忍个屁。
再这样不管不顾下去,快过门的老婆都被别人撬走了。
他下定决心要去见唐葵,还没敲门,就听得里面周盼盼说话,听不真切,间或听到“郑玉”“孩子”两个词。
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