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样总没自己的身体来的温暖。
身上的伤口算什麽?被挣动得再疼能疼得过怀中正为他承受著生产之苦的爱侣吗?
现在萧焱所有的思绪全在纪悠身上,根本就顾不上自己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险境。只想著,要让纪悠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不管怎样决不能因这次的意外让他留下半点後遗症,否则,萧焱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胎儿的位置越来越靠下,一点点的下滑,纪悠感觉两腿之间有什麽东西卡在那里。
到现在为止,一直只有强烈的宫缩,宝宝却没有任何动静……真的是已经死了吧……他们那个可怜的孩子……
……宝宝……对不起……
又一阵剧痛袭来,纪悠再次绷紧,汗流浃背,面色苍白如雪,豆大的冷汗顺著脖颈美丽的曲线涓涓滑落,墨发凌乱的粘在颈上,人和刚才被冲上岸来的时候湿得没两样。
“……嗯啊……啊……”
“快出来了,再加把劲!”
五个月的胎儿已经进了产道,萧焱不再帮他推腹,接下来只有要靠纪悠自己了。
萧焱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声音也有些发颤,腾出一只手,嵌入纪悠节骨分明的指间,与他十指交握,不断的鼓励他,给他力量。
“呃啊……好痛…………啊────呃嗯、嗯…………”
“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凌夜……凌夜……嗯!”
“我在!还差一点,用力啊!”
“……嗯……啊啊……呃嗯……”
“悠,别再咬自己了。”看著纪悠被咬得不成样子的嘴唇,萧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腕卡到他的口中,心疼道,“要咬就咬这个。”
“嗯!”
纪悠已被这阵阵剧痛磨得恍惚,也顾不得在口中的东西是什麽,只是凭著本能,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瞬间就有丝丝血迹渗出。萧焱一时没准备好,发出一声闷哼,不过想到纪悠正在受著的苦,萧焱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手腕上的这点疼,能为纪悠分担一些,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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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一夜的柴火越来越小,清风扫过,微弱的火苗窜灭,留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几缕轻烟。
纪悠紧扣被凌夜交握著的手,在痛苦中挣扎著,拼命把胎儿向外推挤了十多次。
“呃嗯!”
终於,纪悠咬在萧焱手上的力度猛地加强,紧绷起上身,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脸因憋气而涨红,平时用来欢爱的幽穴一阵灼热,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滑出来。
纪悠一下子松了口,瞬间瘫软在萧焱怀中,半昏了过去。
萧焱没有松懈下来,取过纪悠随身携带的银针,在他腹上下了几针,然後帮他揉腹。
“呃!”纪悠在半昏迷中的发出低低的痛呼,产出了未随胎儿一起出来的胎盘。
已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天空渐渐泛白,持续了一夜的痛楚呻吟终於在凌晨湿冷的空气中平息。
看著地上那团血淋淋的小东西,萧焱松了口气的同时,眼中难掩悲伤,不自觉地拢双臂,更紧的把纪悠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