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却太鲁莽了,早料到那幕後之人已知自己被寻回,本以为有了足够的防卫就不会有事,那人也不敢再打草惊蛇,所以在裕京时,并未刻意掩藏踪迹。可他还是低估了那人的地位和能耐……竟然连隐庄的存在都知道。
所有的隐庄都为秘密所建,工人和相关者早已给了钱,流放至无人之地。在教中,隐庄的存在是机密,只有教主和羽堂的高层才知晓,有些成员即使去过,也不会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神秘的隐庄。
……然而那人不但知道,甚至连位置都清清楚楚,还在半路设下埋伏。
清若虽可疑,但小司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不会从这里泻露出去。他也没有武功,不可能偷听他们的对话,所以问题不在他身上。
那麽,既然现任的羽堂中并无奸细,此幕後之人必是上任羽堂中身份极高之辈。否则即使知道,也无法调动这麽多人来办事。
上任羽堂的成员在两年前就已完成三年的交接辅佐,不再过问教中之事,难怪一直查不到线索。
由於当初并未料到这点,此行才会失策的只带了二十多人,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不管怎麽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决不能让悠出事,希望那些人并未发现他们之前的靠近。
山路本就崎岖难行,慢慢来的话倒还没什麽,可现在马车折返快行,一路重重的颠簸起伏让纪悠渐渐白了脸色,一手抓著凌夜,一手捂腹,双目紧闭,皱著眉靠在他的胸前,忍著不适运气调息,尽量不给腹中的胎儿带来半分伤害。
“悠,撑得住吗?”凌夜的声音尽是心疼,伸手轻轻拭去纪悠额上渗出的细细冷汗。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就好。”
纪悠被抱在凌夜怀中,暗想,凌夜现在武功未复原,自己是这里身手最好的,除了孩子,也一定要保护好凌夜。
尽管凌夜觉察的早,可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仍是感到了後方有大批人追上来,看来一场恶战是不了了。
“什麽人?”
马车外,羽月的声音响起,接著是剑出鞘的唰唰声,众人已处於戒备状态中。
马车内,纪悠也拿起了剑,与凌夜一样,时刻备战。
“砰!”
“……叮叮叮……”
“有毒!”
“保护教主和纪公子!”
来人未说一字,投下带毒的烟雾弹,直接攻了上来。
刷的一声,马车的顶被削去,凌夜携纪悠纵身跳出车外,与来人厮杀起来。
凌夜和纪悠被近二十人包围,尽管其他人都想著要接近护主,却无奈烟雾中见不了太远,自身又被缠得紧,根本进不了他们的身。
“嗯!”
“悠!”
之前在车上调息过,所以开始的时候还好,和凌夜一起,一连击退了几波人的攻击,连凌夜都面露惊异之色,可没过多久,腹中便开始隐痛,渐渐加剧,刚才就是在一记强烈的刺痛下晃了神,左肩被划伤,留下一道刺目的鲜血痕。
轩辕一族男子若有武功,的确可在一定程度上护住胎儿,利於安胎。可什麽事情毕竟都有个上限,对胎儿的保护并不是无限的,而且运功时不会可能再会有多余的真气去顾及孩子。本就不宜在怀孕的时候动武,现在又杀得这麽激烈,早就动了胎气,本来还想著要保护凌夜,刚才的话还没问题,本想尽快解决,可没想到敌人的攻击这麽猛烈,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源源不绝,刚才的一刀後,就被凌夜护得甚密,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不拖累凌夜就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