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睁得圆圆的,白皙清俊的容颜染上淡淡嫣霞,整个人一下子万分灵动。当然,纪悠这种撒娇的模样只会在自己面前显露,所以常常会忍不住逗他,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凌夜对尺寸拿捏向来有极有分寸,不会舍得真让纪悠生气,而他的爱人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每每都非常合作的陪他‘演戏’,也算是恋人间的一种情趣。
“你敢?”纪悠撑起身道。
“我可没说我要去啊!”
凌夜坏笑著,埋在情人幽穴里尚未取出的□轻轻抽动了下,可怜纪悠一时未查,瞬间瘫软在他怀中,轻颤著身子软软低吟。
“啊!你……你怎麽又……”
感觉深埋自己私密处的欲望又涨大了几分,纪悠羞红了脸,明明才刚做完,他怎麽……
“谁让你那麽诱人?”凌夜貌似幽怨道,“不能怪我。”
说罢,把纪悠侧翻过来,从背後搂住,撩起他被印满点点吻痕的修长大腿,开始小心的chōu_chā,缓慢却深入。
纱帐随床轻晃,止不住的娇吟低喘声声溢出,翻云覆雨,满室撩人的旖旎春光。
可能因为是中秋月圆之夜,又在船舫中,气氛甚佳,两人特别动情,事後又在浴桶里再次擦出了火花,自纪悠怀孕以来首次连著做了好几回。
“……觉得怎麽样,有没有什麽不妥?”
抱著瘫软无力的纪悠回到床上,凌夜有些担心,轻揉爱人酸痛不已的後腰,体贴的为他按摩。
“……还好……只是你明天要准备马车了……”纪悠无奈的自嘲,好歹他也是从小习武,又学医,十九年来没生过什麽病,身体一向很好,要不是因为怀著宝宝,哪会像现在这般娇弱,就连一夜并不算激烈的云雨竟也能害得他下不了床……而且……
抬眼看向凌夜,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脸,略带责备的轻语,“倒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那麽多次,你一直有所保留,从来就没有真正尽兴过。”
凌夜一愣,没想到纪悠会这般细心,轻柔道,“我不想伤到你……更何况你现在还怀著宝宝,不能做得太激烈……今天已经过头了。”
“……那等我生下他之後,你就别再顾忌那麽多了……你要了我那麽多次,我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受伤的。”纪悠无力的依偎在凌夜怀中,魅人的眼眸中透著坚定,“不许你再忍著……我要完整的你。”
凌夜心中感动,笑道,“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对我的诱惑力有多大吗?等你生下宝宝之後,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忍不住狠狠的要你的,到时你可别後悔。”
“呵呵,才不会。”
纪悠柔媚的笑了,眼中有著深深的满足,舒服的享受著凌夜的按摩,在令人安心眷恋的气息中渐渐睡去。
同样是那轮玉盘似的明月,清辉泻洒一地白霜。
月下,树前,一席纤弱瘦削的白衣身影迎风而立,衣角轻轻扬起,青丝随风飘荡,似是不经意间就会乘风而去。
近看,那人容貌清丽非凡,毫无瑕疵。同样是世间绝色,如果说纪悠的美是无关性别的清俊,那这个白衣人的美就是比女人更胜一筹的柔美清丽,气质清淡出尘,犹如不经意间坠入凡尘的仙子,让人觉得和他说句话都是一种亵渎。
如玉般的肌肤白皙却毫无生色,痴痴的望著眼前高挺的大树,是年少时和他一起种下的,那时是何等的快乐无忧。如今,树依旧,人不再,唯独留下无尽的惆怅与怨恨自己一人承受,而他恐怕和那个女人开心的紧,哪还会忆起自己半分?
琉璃般的眼眸波光涌动,心已碎,倦恋红尘。
剪不断,理还乱。
浓浓的伤愁,刻骨,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