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凌夜总觉得刚才进来时屋里的气氛怪怪的。
“……嗯。”
想起凌夜进屋时闪烁的眼神,种种不安浮上心头。纪悠瞳顾不上疼转身扑到凌夜怀中,紧紧抱住,“凌夜,只要你爱我,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所以……不要离开我。”看著我就好,其他的什麽都不要想,若你真有一天要离开我,至少让它晚一天到来,哪怕被你多爱一秒也是好的。
“嗯,不会的。”凌夜用力回抱怀中的人,仿佛是想下决心决定什麽,但想到街上看到的一幕,幽黑深邃的眼中仍是闪过一丝迷茫。
夜半,初夏微凉的清风伴著月光悄然入室,已换成轻纱的床幔随风轻荡,风吹帘动,屋内一片清明。
可清明的只是这明月清风,躺在床上假寐的凌夜却是心事重重。
凝视枕在他手臂上的纪悠,白玉的脸庞上浮现的是婴儿般纯真的睡颜,却又暗香浮动透著摄人的魅惑。
伸手抚上他的唇,细细摩挲。
半晌,凌夜小心的抽出手臂,往屋外走去,未曾注意到身後纪悠幽幽的目光,几分不安,几分害怕,几分无措。
跳上屋顶,凌夜一人躺在上面,仰望空中点点繁星,或明或暗或密或疏,无章可循的混乱,一如自己现在的心情。
下午在街上,看到一个妇人死死拉著一个男人的手哭诉他喜新厌旧休了自己。
那一幕让凌夜很是震撼,自从和纪悠在一起,只顾著眼前的他,被爱冲昏了头,竟然忽略了许多重要的问题。
自己说爱他,可是自己当初却什麽都未曾考虑,这种爱……太幼稚。
他受伤被救,仇家是谁,会不会伤害到悠,这些他竟然都没想过,虽然不是不知道悠的武功,但不想把他卷入自己的腥风血雨中,不想让一身的纯白的纪悠染上血,他不舍。
还有就是他身上的玉佩,是半首《上邪》,必是定情之用。虽然觉得奇怪,不过他确定纪悠是他唯一的爱,因为对悠的心疼怜惜、强烈的占有欲、怦然心动的感觉和想要守护一个人的决心是一种很新的体验,潜意识里他对这些非常陌生,不像其它种种,即使没有记忆,却完全可以凭潜意识去理解,不会感到陌生产生任何不便。这种种只能说明他以前并没有爱过的经历。但这玉佩不知是何用,若是什麽定亲之类的,自己必不会从,只希望这玉佩将来不会带给纪悠伤害。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武功。他的内功深厚,可却反而受其所制,内功越高用起来阻力越大,若是身处险境中,他不但无法保护悠还要成为他的累赘害他受伤,那自己又情何以堪?
而且纪悠会不会因此离开他,他没有把握,想到会失去纪悠,凌夜心中绞痛,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扣进肉里,血缓缓流下。
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只愿自己早日恢复记忆,只有这样,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又在夜风中待了会,凌夜才回了房。
刚躺上床,纪悠就缠了过来,向凌夜怀中偎去,吓了他一跳。
本以为吵醒他了,不过等了一会不见纪悠再有所为,便放下了心,轻轻搂住纪悠,叹了口气,“悠,我该拿你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