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太宰治挥了挥手,不甚在意,并极其自然的为蓝染斟满酒,“来来来,外面那么冷的天了,蓝染桑喝杯热酒暖暖。”
最近的实验一直并不怎么顺利的蓝染,在那天夜晚,将那只异样的巨型虚(失败品)回后,实验仿佛陷入了僵局,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些什么。
天才与疯子仅仅只有一线之隔。低头将清酒一饮而尽后的蓝染,再一抬头,棕色的眼眸中的柔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压迫感队长级别,不是在队长之上的灵压!
在太宰治错愕的目光中,蓝染微笑,继续用烂好人的语调缓缓开口,“太宰桑找在下应该不仅仅只是想和我喝一杯酒吧?”
没有想象中的恐惧,震撼,太宰治在这铺天盖地,比之之前卯之花烈有所保留的灵压更要强势具有攻击性的灵压下,笑了。
尽管他的灵魂经过了千锤百炼,对于这种程度的威压毫无抗拒,但他此身的**却无法承受骤然增强的压力,只是一笑,竟让他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脸上带着病态苍白的男人却毫不在意的掏出手帕将鲜血擦掉,然后将染红的手绢丢弃在一旁。
“果然,那天夜晚在远处的男人是你对吧。蓝染副队长。”
“对,太宰三席要去向总队长揭穿在下吗?告诉护庭十三番这近十年来只留下衣服灵体消失的事件都是在下做的吗?”
“才不会呢,那样多无聊啊~”
“哦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答案一样,蓝染浅棕色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他强调道,“那可是成百上千的生命啊。”
“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呀,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发言呢。浅棕色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满足,就好像你以为你以为手里的那块蛋糕只是普普通通再寻常不过的鸡蛋糕,但一咬下去后,才发现,满口流溢的那股抹茶香。
近乎于一种惊喜。
“蓝染副队长在进行很有趣的实验对吧?在下可是知道的哦,那只巨型虚原来是一名死神对吧?”
一语道破,处在战斗之中或许并不明显,但太宰治因为其特殊的原因脱离了战场,相比较他认知中的巨型虚更加的狂暴,力量更为纯粹……以及,最后那一击,明显是鬼道之三十三赤火炮的起手式。
蓝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出现了问题啊。”
间接的承认了自己是一切时间起因的主导者。他敛了气势,淡定的坐下,好心建议道,“太宰三席,你这个时候出去还有机会逃走哦。”
“真是仁慈啊蓝染桑。”同样坐回原位,并淡定将酒斟满,在某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小矮子气急败坏的神情中一饮而尽。
蓝染右介新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未重视过的男人,不得不说太宰治的脸仿佛是上天的宠儿一样,致漂亮却毫不显得女气。
他好奇的询问,“在你第一次出征时,到底遇见了什么?”
是的,一切的一切都从太宰治重伤回来之后变了,此时的蓝染没有了平日里伪装的老实本分,也不是刚才那一刹那的锋芒毕露,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孩儿,睁开了毫无杂质的琉璃一样的眼眸,好奇的打量着未知的世界。
“我看见了那扇禁忌的门。”
“哦?”
“从死亡的国度开始,然后最终达到天空的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棕色短发的男人终于将脑海中零散的星光串连起了,他从一开始研究的方向就拘泥在了死神的虚化,既然死神可以虚化,那虚呢!
“你的目的呢?”
“我们之所以觉得悬崖上的花朵美丽,那是因为我们会在悬崖边上停下脚步,而不像那些毫不畏惧的花朵一般,能向天空再迈一步。”(注一)宛如吟游的诗人一般,太宰治华丽的音线中歌咏着雅居上墙壁上悬挂的水墨画,“在看见了那扇门的存在后,谁还甘心只是站在地上仰望天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