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伦希布垂下眸子,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逗了逗盘在他肩膀上装死的小蛇艾德乔:“那好吧……或许我们需要在他的身边看着……我想既然你这次沉睡就是因为那一天就是你前世死亡的日子……也许我们再等候在图坦卡蒙身边,他死亡的时候会打开返回的道路……”
图坦卡蒙有些不满的捏了捏荷伦希布的手指:“我的将军,我才是图坦卡蒙。不过你说的不错……”
“可是我们不会被发现吗?现在图坦卡……少年法老身边一定有很多人围着吧,”荷伦希布将艾德乔缠到手腕上,“陛下,您的手指有些冰冷呢。”
“没事,大概是外面的风吹着了。放心吧,有我在,他们看不见我们的。”图坦卡蒙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从回廊返回,图坦卡蒙和荷伦希布他们一行人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来到了少年法老的卧室。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的人,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荷伦希布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真像哪。”
“像什么?”图坦卡蒙正带着荷伦希布他们靠近少年法老的床铺,听到荷伦希布的低声感叹,忍不住顺口问了一下。
“就像东方的隐身术,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来自东方的中国……唔,就像那种飞天遁地……一般神仙不想要凡人看见自己的时候,都是这种感觉。”荷伦希布说到这些的时候,神色有些兴奋。
“啊,当然,你给我说过,只不过太久了我有些忘记了……好了,我们到了。”图坦卡蒙有些尴尬的说道,随即将荷伦希布带到少年法老的床榻前。
少年法老的床铺是十分宽大,也是十分富丽堂皇的,可是睡在上面的主人却瘦骨嶙峋,给人一种非常瘦弱的感觉。
“他的腿……”荷伦希布虽然知道这是图坦卡蒙的前世,但是看到这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稚嫩和瘦弱的脸却总是忍不住将两者混淆。尤其是看到对于他来说,不过前十几分钟还活蹦乱跳充满朝气的少年法老此时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条腿上不断有脓血流出,发出阵阵让人作呕的恶臭……
他是真的很难受。
不过比起荷伦希布脸上的难受和痛苦,身为“当事人”的图坦卡蒙却要冷漠的多:“已经回天乏力了,这样下去也只是活活痛苦而死……”
“陛下,你……”荷伦希布的注意力刚才都放在了少年法老的痛苦的样子,此时听到图坦卡蒙的话,不禁有些惊讶。
图坦卡蒙用手指捋起荷伦希布的一缕头发,俯首亲吻了一下,将一柄冰凉的东西放到荷伦希布手里:“……我的将军,这样实在是非常难受……我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去吧,让我解脱吧。”
将锋利的匕首放在荷伦希布手里,图坦卡蒙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将荷伦希布往少年法老的床榻那儿轻轻一推。
身为王妃的安克姗娜门正在少年法老的身边嘤嘤哭泣,那双漂亮的眼睛肿的像是两颗桃子。荷伦希布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回首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图坦卡蒙,那人的唇略微开合,从口型来看,微微是“去吧”的意思。
艾德乔不知是不是受不了伤口腐烂的恶臭,现在在荷伦希布的肩膀处不住的发抖。荷伦希布垂下眸子,冰冷的刀刃划过一道流光,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匕首缓缓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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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问,怎么判断小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