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递给图坦卡蒙,荷伦希布才没心思和他玩“喂药”这个“游戏”呢他的右手腕被图坦卡蒙捏得很疼,现在乌青一圈,可禁不住长时间的端碗。
“……怎么说?”图坦卡蒙被那黑乎乎的药汁给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荷伦希布的手腕。自从荷伦希布说过什么将药材熬制可以将药效完全融入汤药,他就怕了这苦得很的汤汁。
不过他是王,可不能露出这种怕喝药的表情。
“敏说,那种虫子他拿了一点点残渣(艾德乔的毒液太过厉害,这点儿残渣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去检查,发现是一种诅咒用的虫子……已经潜伏在你身体里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活动起来了。”
荷伦希布没有说的是,这种虫子只有十分强大的执念才能够在受诅咒者身体里形成,造成患者神志不清甚至产生抽搐,最后被施着所控制,变成一个半傀儡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会使得受诅咒者丧命。
而之所以说“潜伏”,是因为这种诅咒虫子的潜伏期可能长达数年。
荷伦希布无法想象,如果不是今天及时发现了,到时候图坦卡蒙会不会被这种可恶的小虫子夺去年轻的生命。
似乎是感觉到了荷伦希布的不安,图坦卡蒙将治疗的汤药一饮而尽,用还沾着药汁的嘴贴上荷伦希布的唇来了个绵长的吻:“我的将军,不用担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是,您已经没事了,多亏了艾德乔和贝斯特。”荷伦希布喝了一口温水中和口腔里的苦味,将事情的前后细细的说了,却发现图坦卡蒙并没有认真在听:“这是怎么回事?”他盯着荷伦希布手腕上乌青的一圈,黑色的眼睛里要冒出火来。
“……”荷伦希布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图坦卡蒙的爪子。
图坦卡蒙也反应过来,一向脸皮比金字塔还要厚的他罕见的脸红了一点点:“……是我?”在得到默认后,连忙做忏悔状。
“我没事,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回去拿点药膏抹抹就好了……倒是您的问题您准备去怎么处理这件事?”荷伦希布对于图坦卡蒙的道歉很受用。
图坦卡蒙将宴会上的事情慢慢说了,他之前被头痛折磨的不行,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只能尽可能的把宴会上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现在头脑清醒了,他一边说,也自己一边想,倒是看出了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也就是说,安克姗娜门殿下向您敬了三次酒,而这三次,都是在涅弗尔缇缇王太后和您说过话以后?”荷伦希布微微皱着眉头,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另一只手的小臂上。
埃及少年王以自己需要贴身照顾为由,将他的将军哄到了一张床上。此刻美人在怀,少年王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答道:“嗯,是的。不过最后一次敬酒之后,三姐姐出去透了气,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就匆匆离开了。我还以为她是在外面吹了凉风,有些着凉的原因。”
“从安克姗娜门殿下的举动来看,似乎她并没有要害您的意思。”荷伦希布知道,除了神殿,安克姗娜门现在可以依仗的就是图坦卡蒙。
如果惹恼了图坦卡蒙,他完全可以一句话就把她嫁到巴比伦或者其他国家去安克姗娜门对于埃及有极深的依赖感,或者是她在埃及才有最大的势力。
“也就是说,她其实是在警告我……呃,也不对,我想三姐姐一定是做了什么破解诅咒的事情……而诅咒的来源,是母后?”图坦卡蒙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