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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看见那一对新婚夫妇走进美第奇家族世代的藏书室里,老阿诺德下意识地跟过去,想要阻止他们,可门居然被人锁住了。
正对这两个不速之客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感到困惑,一些声响就从年代久远而隔音效果不好的木门内传了出来。起初只是在对话,似乎是模糊不清的甜言蜜语,接着动静大了起来,仿佛有人在桌子上厮打在那张珍贵的文艺复兴时期的金丝楠木桌上。阿诺德心痛地抬起手想去敲门,却在这时听见一阵撕扯衣料的声音,然后有人低低的惊呼了一声,颤抖的嗓音透出某种难以掩饰的旖旎的欢愉。
年迈的神父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那里,脑子嗡嗡作响。
“啊…爸爸,别这样……好奇怪……”
“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让我穿上婚纱,我当然要扮演一个称职的新娘……”
“变…变态……唔……”
“我可爱的小新郎,可要好好珍惜爸爸的初夜啊。”
“哈……啊!”
在动静变得激烈起来前,老阿诺德就跌跌撞撞的逃了开来。
四个小时后。
当从藏书室里衣衫不整地被抱出来时,约书亚对让洛伦佐穿婚纱的决定感到后悔不已。事实证明,衣冠禽兽就是衣冠禽兽,绝对不会因为穿上女人的婚纱就性情大变。洛伦佐有一百种别出心裁的方法让他羞耻得无地自容,尤其是片刻前的情形,让他甚至不忍回想。
约书亚压根没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没料到洛伦佐会毫无底线地在教堂里发情,更没料到他亲自帮洛伦佐挑选的婚纱会套在自己身上。
他那身价值不菲的高级丝绸西服礼服被撕得不成样子,连内裤也碎成了布条,而该死的罪魁祸首早就给自己留了一手,在婚纱底下原来还穿了一条背心与长裤,根本就不担心要裸着身子走出去的问题。
好在现在天黑了,他们的私家车就停在教堂后门,不必担心丢人现眼,约书亚这么想着,但他完全料错了。洛伦佐抱着他在教堂里一通七拐八绕,顺着不对游客开放的地道,走到了另一片广场上。
“你干什么,放我回去!”
看见周围的游客向他们望过来,约书亚羞耻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目光却透过一片飞起的鸽群,落在广场中心那个凝固在他记忆深处的许愿池。它还在那里,一点没变,水波粼粼,映着此刻皎洁的月光。
广场上有许多正在表演的魔术师、乐团与马戏团,热闹非凡,使他们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潮之中,变成一对不起眼的新婚夫妇。
“我以前曾是这些艺人中间的一员,不过我表演的是骗术。”在嘈杂的乐声与欢呼中,约书亚听见洛伦佐在耳边这么笑道。他勾住他的脖子,顺手从路过的一个鲜花小贩那里折下一朵玫瑰,插到他耳后。
“在我看来,你的演技比他们都要高超,起码你当时把我骗到了。”
“不,只是我的运气格外好而已。”
洛伦佐把怀里的人放下来,两个人手牵着手,穿过人群,走向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十几年过去了,他不再是当你那个小男孩,而那个“天使”成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