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这种习惯式的病瘾,因为他远离了他反而更加强烈。
男孩将被角夹进双腿间,趴在床上,手伸了下去。
“我恨你……”他小声的喘息起来,眼泪濡湿了枕头。
午夜时分,阿尔瑟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辨认出那来自约书亚睡的内舱,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拔出枪来到了舱门前。
他将舱门推开一条小缝,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爸爸……啊…嗯…”
被子下的人影旖旎的扭动着,只有一只白皙的手露在外面,紧紧地抓着枕头,犹如一朵挣扎着从泥泞里长出来的睡莲。
阿尔瑟僵立在那里,注视着约书亚在床上自渎,他愤怒无比又欲火焚身,但同时一种熟悉的罪恶感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约书亚被玷污的景象,那个画面总是不断的与许久之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另一个男孩重合在一起。
那个缠着把他当作哥哥的小兵维特。他漂亮又调皮,总是天真的像个孩子,似乎连战争也无法抹杀他迷人的笑容。直到那天,维特被十几个老兵按在树林子里。他被打断了几根肋骨,没力气爬起来。
鲜血模糊了阿尔瑟的眼睛,却无法让他瞎掉。让他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维特被轮番蹂躏,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死之前那双再也没有了光泽的眼睛还凄然的凝视着他。
阿尔瑟永远都忘不掉那个眼神。
他无法原谅自己,而更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的是,他在目睹维特被轮暴的过程中竟然起了反应。那时候他才知道他也渴慕维特,也许跟那些口口声声唾弃同性恋的老兵们的肮脏欲望没什么区别。
他明明答应过,会像哥哥一样保护维特一辈子。
而他甚至没有勇气埋葬维特的尸体,就当了逃兵。
就像那个时候,他站在那里,却没有作为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对约书亚干的事情一样。他永远都是一个逃兵。
阿尔瑟抓住门沿,指骨绷得发白,舱门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
约书亚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拔出枕头下的枪。在看清黑暗中的这个不速之客是谁后,约书亚愣了一下:“阿尔瑟?”
男孩的呼吸还有些凌乱,空气中飘着那种娇慵的气息。阿尔瑟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在洛伦佐身下的神态,浑身的血往下涌。
他站在那里没动,口干舌燥:“没什么,我来看你睡了没有。”
床上的人影动了一下,坐起来了。
被子从他的肩头滑下去,剥离出一道分外优美的弧线,这绝非有意的,但比他刻意捉弄人时更诱惑。
“你的手怎么样了?”他在黑暗中问,语气难得透出一丝关切。
“没什么大问题。”
约书亚听见男人微急的喘息声,像一条嗅到肉骨头的大狗。他有点好笑的放下枪,朝他招了一下手:“过来让我看看。”
阿尔瑟指挥着自己挪动僵硬的双腿,缓慢地走到床边。
“把手给我。”约书亚轻声命令着,伸出一只手。
阿尔瑟如同一只真正的犬类那样听话的抽出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搭在了男孩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