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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勒得太紧了!我又不是女人!”
约书亚扯了一把身上的紧身胸衣,恶狠狠地怒骂身后人。
“对…对不起,大人,我给你解开一点……”杰西笨手笨脚的拆开少年背后系得过紧的交叉绑带,鼻血都要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少年修长的脖子上系了一根缀有宝石的缎带,束胸衣勾勒出他女人还细的纤腰,浑圆的翘臀下,一双腿又细又长,要命的是他还穿着长及腿根的黑色蕾丝长筒袜,单单只看背影,就让人血脉贲张。
但约书亚一点也不好受,他感觉自己的肋骨要被勒断了这种从中世纪一直流行到现在,专给女人穿的玩意简直是人类创造的“伟大发明”,足足可以当刑具用。若不是为了躲避继父的追查,他打死也不要假扮成女人,穿这些奇怪的鬼东西。
好在这是一件弗拉明戈式舞裙,他不必穿大得可以养狗的裙撑,只是不得不穿上一双恶心的女式长筒袜来配合它过高的开叉。当约书亚戴上假发,化上浓妆,站到镜子前时,连自己也认不住自己了。
眼前分明是一个黑发碧眼的西班牙舞女,如果不仔细近看,根本看不出是他本人。
约书亚嫌恶地打量了自己一番,戴上面具,踩着高等鞋,又打上一把黑色洋伞,从更衣室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门外等候的小红帽党们不约而同地望着自己的老大,掉了下巴。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约书亚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从胸衣里拔出烟盒,几个人立刻战战兢兢的凑上替他点火。
叼上烟,约书亚十分不耐地扫了众下属一眼:“一群废物,还不滚去找那个女人,把她单独引开!记住,别惊动洛伦佐!”
众人齐声答应,立时不见了踪影。
圣保罗教堂前的中央广场上,狂欢舞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约书亚甩掉烟头,拉下面具,穿过沸腾的人群,径直爬上了圣保罗教堂前的钟塔。调整了几下手里的望远镜,约书亚一条腿踩到石墩上,伏下身子,密切监视着人群中戴着小红帽的身影移动的位置。
晚风吹起沐浴在暮光中的少年的假发,令他宛如一个伺机行动的刺客,却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另一个人眼中的风景。
“您在看什么,美第奇先生?难道您也想下去参加舞会吗?”
珍妮好奇地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他正拿着一只巧的单筒望眼镜观察外面,神态就像哥伦布凝视新大陆一般饶有兴味。
“没什么,觉得有趣罢了。”男人放下望眼镜,薄唇暧昧地微抿,他解开过紧的领口的一颗扣子,“想下去放纵一下么,珍妮小姐?”
听见自己被称为未婚的“小姐”,珍妮妩媚地一笑。满以为自己与对方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她亲昵地挽住了洛伦佐的胳膊。
片刻之后,约书亚眼前一亮。
他调近焦距,定睛望向小红帽挥舞的位置,一眼就被凝固了视线。
他的继父在人群中永远是最为显眼的。深蓝的洛可可式宫廷服饰与他与生具来的贵族气质相得益彰,即使戴着面具也难以将他隐匿,那头总是披散的金发束起来了,显得他看上去那么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