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在身边,总觉得他烦人的不行。
现在他不在身边,却……
也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打起来,又什么时候能结束。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他若是……
呸呸呸,怎么说衍哥也是个将领呢,军医什么的,必定是优先
等等!
在战场上,军医会随队吗?
衍哥似乎说过军医是在后方等着的?
那要是在战场上受伤,得硬撑着回到大本营?
那、那……
想到这里,季玉竹急了,急忙跑去书房,摊开宣纸、提笔就开始写信。
匆匆几日过去。
今天本来就要去馆学那边接牛树,加上今天还是牛树的生辰,牛凉已经提前跟掌柜打过招呼,待下午没说什么人的时候就提前走。
笑语晏晏地送走几位夫人,牛凉轻手轻脚地把柜台上的脂膏盒子起来,然后绕出柜台,跑去角房拿出打扫工具,打算趁中午饭点没什么人的时候打扫一遍。
跟他一起上工的还有一个娘子秋琴,这会儿她去后院用膳,然后她再回来换他。
他已经在这个凝玉坊上工五天了。
掌柜很好人,整日笑眯眯的。
秋琴也是个活泼的娘子。
他日常工作就是招呼客人,给各位夫人、郎君推荐适用的脂膏什么的,没人的时候就熟悉店里的脂膏,还有打扫卫生,让店面保持整洁干净。
比起在家下地干活,这份工真是又轻松又体面,工钱还高。
阿弟现也在姜郎君的学馆里学习。
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了呢。
牛凉轻轻哼着村里学来的小调,晃头晃脑地边后退,边贴着墙边扫出积灰
“啊!”
踩到人的牛凉连忙放下手上的扫帚,弯腰转过身,嘴里急急请罪道:“对不住对不住,请客官恕罪。”
“算了,下次长点心!”清朗地男音声音有些不悦。
“是,都是小的不长眼。”见对方没有怪罪的意思,牛凉微微站直,抬眼偷觑了一眼这位汉子?
他眨眨眼:“客官,您要买些什么吗?我们凝玉坊是卖脂膏的。”他特地在脂膏两字上加重语气。
来人,也就是尤峰略抬高右脚,皱眉看着绣有竹叶纹的黑色靴子上那个大刺刺的浅色泥印子,听到他的话斜睨了他一眼,回脚,拍拍衣摆:“怎么?这凝玉坊不让进?”
牛凉这时也看到那个印子了,他瑟缩了一下,忙蹲下去:“对不住对不住,都是小的不好。”他伸手在那一看就不便宜的黑色靴子上轻轻拍打,试图把沾上的泥印子拍干净。
尤峰愣了愣,忙腿往后退了两步:“不需要,起来回话。”
还没来得及把泥印子拍干净的牛凉惶恐地站起来,两手紧张地交握着:“客、客官,我、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尤峰有些不耐:“小事无需再提,以后注意即可。我是问你,这凝玉坊我不能进吗?”
牛凉略微松了口气,此时听到他的问话,才觉出刚才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忙弯腰伸手作欢迎状:“不不不,当然可以进。客官想要哪一类呢?我们这里的脂膏品种多样,质地上乘,若是客官能给家里的娘子夫郎带上一些,他们必定喜欢的。”
尤峰挑眉:“若是我没有娘子也没有夫郎呢?”
牛凉顿了顿,确认他没有责怪的意思,脸上扬起笑容:“给阿娘、或者阿爹带也是可以的。我们的脂膏真的特别好,质地清润,养颜护肤,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