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浩浩荡荡直奔珍馐楼。
直接包下三楼,众人在外面用餐兼顾守卫,骆潜跟姜卫衍在厢房里边聊边吃。
“你突然就搞这么一出,要不是父皇不想大张旗鼓地处理三哥,估计你阿父他们都要糟糕。”骆潜皱眉,“还是说,你是故意选这个时候?”
“当然。”姜卫衍给自己装了碗汤,呼噜呼噜地就开喝。
“既然你能预料到这结局,怎么不瞒着侯府?弄得现在被除族,不说别的,光名声就不好听。”骆潜恨铁不成钢。
“我故意的。”姜卫衍喝完汤随意一抹嘴,“不过没想到得来的不是分家,而是除族。”冷笑,“枉我为他们打算好,了他们的砍头大罪。不过是区区斥责罚俸,就能让他们待我如杀父仇人。这帮人的嘴脸,我果然还是没看透。”
“多想无益,都是被滔天富贵给迷了眼。”骆潜给他倒了杯酒,“至于你,为什么要分家?”
“不分,难道等着他们给我绑一个不知道哪门子的高门贵女吗?”就如张晴钰。“还得日夜防备着被他们算计了做什么阴损事情。”然后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怎么?侯府忍不住要给你定亲了?”
“要不是我搞这么一出,估计我刚从北军回来,他们就敢下药,把我衣服一换直接就能拜堂成亲。等我醒来什么都成定局了。”上辈子可不是就是这么恶心。
骆潜咋舌:“不至于吧?”
“为了越王大业,为了荣华富贵,他们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姜卫衍挑眉,“不然一个小小侯府,怎么敢插手开矿铸铁?就如你所说,不过是被那滔天富贵迷了眼罢了。”
“嗯……要不是你这么一出,说不准他们还真能成功呢。”骆潜感慨,“又是开矿铸铁,又是屯兵。三哥这是疯了。”
“可不是疯了。”姜卫衍冷笑。上辈子永元帝刚刚崩逝,那边就马上围宫上位。等等,哪会这么巧?“陛下的身体是哪些御医在经手?”
“怎么?应该是院使院判几人吧。这个可说不准。”骆潜莫名其妙,怎么话题突然拐到这儿?
姜卫衍转着手上的酒杯,凝神沉思,缓缓道:“或许,你该让人好好查查太医院……”
骆潜浑身一震:“你是怀疑……?”
“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姜卫衍神情严肃。
骆潜咬牙:“若是……那三哥可真是疯了!”
姜卫衍拍拍他的肩:“不过是一个猜测。”
骆潜挥挥手:“希望吧。”转而好奇,“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秘事的?连我这堂堂王爷都没查出来的事,倒是让你一点点地给挖出来了。”
“不过是凑巧。”姜卫衍轻描淡写,“身处侯府,不管他们做的多隐秘,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你小子可是在北军呆了几年,这都能发现?啧啧,难怪尤峰说你是披着糙皮子的狼。”骆潜感慨。
姜卫衍举杯:“谢王爷谬赞。”
“滚!臭不要脸的。”骆潜笑骂道。
“嗯,”姜卫衍摸摸下巴,“难道真的很不要脸?我夫郎也这么说来着。”
骆潜黑线:“得得,这才说几句,怎的又提起你夫郎?”
姜卫衍斜睨了他一眼,嘲笑道:“咱俩谁也别笑谁,是谁见天奕儿奕儿的?”
“我家奕儿能一样吗?”骆潜不忿。
“当然不一样,我家夫郎更好。”姜卫衍鼻孔朝天。
“敢说我家奕儿不是?吃我一筷!”骆潜佯怒扔出一筷。
“喝!恼羞成怒了。”姜卫衍侧身接住筷子,“别闹,赶紧吃,吃完我还得回去陪我夫郎呢。”
骆潜鄙视:“重色轻友。”
“哦?那你是不想早些回去陪岑奕?啧啧,下次见面我可得跟他说说。”
“得得,说不过你,吃你的吧!”
季玉竹忙碌了一上午,把旅途中积攒下来的脏衣服鞋袜被褥洗干净晾好。用过午饭后,还想接着给彭叔么搭把手,被他赶着去歇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