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包子回来分,我能第一个抢到。”
周盏愣了愣,笑道:“撑不死你。”
原胥哼哼:“民以食为天呐!”
不过话虽如此,自打来了侦察连,周盏便与炊事班绝缘了。
侦察连任务重,尖子兵们不是整日搞训练,就是被丢出去协助缉毒特勤,周盏与原胥皆是新队员中的佼佼者,根本没有机会去炊事班帮厨。
周盏有次跟原胥说:“后悔了吧?换了铺也没小灶吃。”
原胥扶住额头直叹息:“肠子都悔青喽!”
下连不久就到了春节。除夕,队员们排队往家里打电话。周盏跟父母问好报平安,出来就见原胥蹲在墙角抽烟。
想起原胥家里的情况,周盏料想对方心情可能不大好。
于是走过去跟着蹲下,摸出烟道:“借个火。”
原胥帮他点上,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在冬夜里默默抽着烟,原胥摁灭烟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周盏伸出手:“陪我走走?”
周盏一把抓住,借力站起,“好。”
除夕夜不熄灯,两人绕着连队走了一圈又一圈,话题天南海北地扯,最终落到来年的侦察兵比武上。
周盏说:“我要去猎鹰。”
原胥问:“因为这里无法施展抱负吗?”
下连以来,他们一直重复着枯燥的训练与任务,“缉毒”听起来很神气,但边防侦察连战士的任务不过是站岗、例行检查,与想象中的卧底剿毒、大战毒枭相差甚远。钱宇前几天还抱怨过:“这些活儿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我怕是个假的侦察兵!”
周盏道:“和这里没关系。分来这里,或者分去其他侦察连,我明年都会参加比武。”
原胥若有所思:“通过之后去猎鹰?”
“是。”周盏语气坚定:“我想当特种兵。”
他从未给任何人提过,自己入伍的唯一目的就是进入特种部队。
原胥想了想,突然开始助跑,然后接连翻了十个筋斗,最后停下时还像体操运动员那样展开手臂,转身鞠躬致意。
周盏以为他又发疯,正要赶上去,却听他大声喊道:“我这样能去猎鹰吗?”
周盏站定,“什么?”
“我这样能去猎鹰吗?”原胥又来了个原地后空翻,自卖自夸:“灵活、敏捷、长得帅,现在开始努力的话,能通过比武考核吗?”
周盏骂了声“操”,“有你这么自恋的吗?”
原胥笑着跑回来,“你不早说想去特种部队,不然我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周盏心有点痒,“怎么?我去你才去?那我不去,你也不去了?”
“呸!”原胥微扬着头:“你这才叫自恋。我是不知道有什么侦察兵比武,你打听到消息都不告诉我。”
“上次你打听到下连名单不也没告诉我吗?”周盏说。
原胥摆手:“两回事两回事!”
“明明就是一回事!”
“两回事!”
“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