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苋不想看他了。
卫小狗是在想造反。
回家的路上都在暗搓搓地做造反计划。
唐苋本来还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去上课,这会儿见他闭着眼在睡觉,也许是在假寐,就没有开这个口了。
怎么,难道是真的生气了?
唐苋轻轻蹙眉,忍不住开始反思,是不是她太矫情了。
叫个老公而已,又不怎么样。他们现在的关系,除了那张证,就什么也不差了。
人家谈恋爱的时候,不都是老婆来老公去,轮到她这里,怎么就不行了呢?
“你生气了?”才停稳车,唐苋就不安地问。
她觉得可能因为卫在自己跟前显得脾气太好了,使得她在无意中太过娇纵。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她被宠地都忽略了卫的感受了。
卫朝她伸手,示意她过来。
唐苋才伸了手过去,人也被拽着扑倒他怀里。
“没生气。”卫说,抹了一把她的头发。心想,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等下有的你叫。
他不能着急。
要一步步来。
至于卫想怎么一步步来,唐苋很快就知道了。
男人用在某种事情上无师自通,何况卫是做过功课的。
外面很冷,玻璃上起了一层白雾。
屋里却很暖和,小爪爪在沙发上旋转跳跃。这会儿两个铲屎官躲在房间里打架,没人管它,它要放飞自我。
早上出门前,她把头发高高盘起。这会儿已经被人拆开来,铺在洁白的枕头上。
黑发衬托得她整张小脸愈发白净,口红已经花了,晕染在两个人的唇上,又被点在她身上。
“你这个口红颜色真好看。”卫夸赞,低头又点了一个。
当然好看了,传说中的斩男色。唐苋觉得她大概疯了,居然有空分心想这个。
“我以后再给你买一根。”就这个颜色,卫想,“不,买很多根。”
他也疯了,唐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结果疼的还是自己。
卫大概是看出来了,笑话她:“这里是骨头,你不该往这儿打。”
所以该往哪儿打呢,唐苋没有细想,被折磨地没空分心。
“你叫我一声。”卫终于信心满满地提出了要求。
唐苋还没回过神,难受得要命,想催促他又害羞,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干什么故意吊着她呀这个混蛋!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
“你干嘛呀!”唐苋往下蹭了蹭。卫坏的很,往上抬了抬腰,不肯给:“叫我。”
叫个屁!
唐苋觉得她也是有骨气的,明明好好说,她又不是不听,居然给她整这招,不叫。
不过,现在这一刻她却是知道往哪里打了。哪里肉多打哪里。巴掌打在尴尬的地方,清脆的一声响,唐苋都不能直视对方的眼。
卫还很镇定。就是眼睛愈发红了,但是耐性也愈发足了。他这会儿对着唐苋就像对着一个调皮不听话的孩子,用棒棒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