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眨了一下眼,学她叹气。
唐苋被他蠢笑:“卫,我要是走了,你能发现吗?”
说完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唐苋觉得自己快被他同化了。
这么蠢,大概是发现不了的。
唐苋有点悲哀地想,她大概属于宽容的前女友,居然有点希望卫发现不了,怕他发现了会难过。
可是她也没办法想象卫乖乖地跟在别人后面献殷勤的模样,那更难受。
算了不想了,唐苋准备起身。
却突然被人拽住了手,回头一看,卫还盯着她,那双眼睛固执得很:“你要走去哪儿?”
唐苋答不上来,原本就是一个假设的情形。
卫脑子又不清醒,跟他解释不清楚,她于是说:“不去哪儿,倒水啊,你先放开我。”
卫在思考她的话。
这个过程有点慢,唐苋又劝:“马上就回来了。”
马上就回来了,意思还是要走的。
卫昏昏沉沉间,觉得唐苋是这么个意思,拽得更紧了:“不。”
“不走。”他坐了起来,眼前忽黑忽亮,醉酒的后遗症,幸好力气还在,“哪儿也不要去。”
唐苋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被人堵住了嘴,腰也被人紧紧勒住。过了会儿,卫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追你很累的,你走也要带着我一起。”
第60章
卫醒来的时候,一半的身子都压在唐苋身上,胳膊搭在她胸口。
大约是因为被压的难受,唐苋眉头都是皱着的,睡得不安稳,但也没有醒。
卫觉得心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开,讨好似的给人掖好被子,又低头亲了亲她微微皱着的眉头,这才起床了。
小爪爪就蹲坐在他们房门外,见他出来,起身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喵喵地叫,要吃的。
卫一边给它弄吃的,一面挠着后脑勺,昨晚小糖心跟他说什么要走要走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恺东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听完医生对他说完她媳妇生产的安排,心里又紧张又激动,跑出来给媳妇买栗子蛋糕。前面排了好几个人,接了他的电话,烦得要死:“干嘛干嘛又打来?”
卫觉得,自从解约了,赵恺东就有点翻脸不认人了。明明跟了他那么多年,难道对他不应该友好一点?
“有事情要问你。”卫站在阳台上,呼吸间有了白气,天越来越凉了。
前两天他们丢掉了一盆多肉,没有照顾好,天气一冷,多肉胖乎乎的叶子一瓣一瓣地都掉了。唐苋还心疼了好一阵儿,卫看了看阳台上还没擦掉的花盆留下的水土痕迹,心里想着要赶紧再买一盆回来。
可是都忘记了,上一盆多肉之所以死,还是多亏他一天浇三遍水。
“这会又是什么事儿?”赵恺东搓了搓手。
卫朝屋里看了一眼,唐苋还没起床,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
“昨天我喝醉了,唐她说要走,”卫把手揣兜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恺东声音稍稍抬高几度:“你是不知道你是沾酒必醉的德行吗?还敢喝?!”
他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于激动了。当了多年老父亲,一时没能想起来身份已经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