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手上捧着红色的相连的喜球,看着我。
我斩断了连着他们的喜球的红绸,回了刀,伸出了手。
我说,关越,跟我走。
关越看着我,笑得温温和和。
他说,辛东,大哥,你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他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走,这是我的婚礼,是我跟辛动的婚礼,你喜欢,就喝一杯薄酒,不喜欢,请掉转马头。
辛动上前了一步,搂住了关越的胳膊。
他笑了,一贯的眼神清明,一贯的天真可爱。
他说,大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
我闭上了双眼,过往的疑点转瞬即逝,大白蛋的飘忽不定,副官的信誓旦旦,弟弟的完美伪装,每周一封从不间断的信件。我早该明白的,可即使我早就明白,我也不可能抛弃大军,直接回来。
这一局,是我输。
我掏出了枪,对准了辛动的额头。
我说,关越,我杀了他,你是不是就能属于我。
关越说,你杀了他,我会自杀,即使不能成功,也会恨你一辈子。
我挥了挥手,让亲卫队把辛动拿下,辛动想说什么,却被我的亲卫队堵住了嘴巴。
我说,我不杀他,你嫁我。
他说,辛东,这样没意思。
我说,我说过,再见面的时候,你是我的妻子。
我说,我已经背弃了一个承诺,不能再背弃第二个。
我和关越,结婚了。
我在辛动和关越的婚床上,占有了关越。
他不哭不笑,不喜不怒,像个玩偶。
我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真的爱你。
他说,但你的爱,对我没用。
我说,我那时离家,违背了对你的承诺,是迫不得已。
他说,我亲自去问了大帅,也亲自调查过,那时前方还算稳定,是你跪着跟大帅求,求他放你上战场拼搏。
我说,我托了副官给你带信。
他说,你的副官并没有带给我。
我说,我每天写一封信,委托人送回去,每周能到你的一封回信。
他说,我写了一封又一封,邮局的人都以为我犯了病,但是,我没到你一封回复。
他说,你弟弟告诉我,你只是跟我玩玩,不想当我的面拒绝我,所以以离开和拒绝回信做婉转的暗示。
他说,我想过,等你回来,亲自问问,你到底怎么想,有没有什么苦衷,但我等到了你的死信,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拍着大帅府的门,想见你最后一面,但一直没有拍开门。
他说,大哥,你可以有一百个理由,说你有苦衷,说你情不得已,说我们存在误会。但是,你违背了三日之约是真的,一走两年多没有丝毫消息是真的,而辛动陪了我整整两年,也是真的。
他说,我不爱辛动,也不爱你了,但辛动对我很好,我想试试,想嫁给他,他一定会让我幸福。
他说,辛动没做错什么,如今我嫁给了你,你遂了心愿,我也任命,我求你,放过辛动。
我说,好。
我派人去放了辛动,仆人却说,辛动在客房里,坚持不走,非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说,那好吧,我去见他一面。